資如此客套,大夥即使心中有怨言,也不好說得太明瞭。畢竟眼下在破虜軍的地盤上,一旦惹得主人發了狠,恐怕連罰酒都吃不上。懷著各自的心事,眾人在蕭資的安排下來到科學院專門給院士準備的“陋室”前,門還沒有進,已經有人再次驚撥出聲。
那是散落在向陽半山坡上的百十座獨立的小樓,彼此和矮牆和灌木隔開,各自成一個獨立的花園。層層疊疊的繁花間,一道溪水繞著山坡向遠方流去。(從這些句子可以看出酒大確實是理工科班出生,沒辦法的事情。不過真把精力用到細節描述方面,其他的內容就不好說了。PS:絕對沒有任何貶謫酒大的意思,向來我是最喜歡酒大的文的。)
“蕭,蕭大人,這,你說這是給我們準備的陋室?”對多次開方有所研究的河北隱士李書文結結巴巴地問。幾天來,他曾見識過福州官方的衙門、驛館,知道福建大都督府力行檢樸,公務開銷甚小,很多一百多年前的老屋刷了層白灰即成為了官員履行日常公務之所。所以一直認為蕭資口中的陋室是座破瓦寒窯,萬萬沒想到最後卻是如此奢侈所在。
“每人一處,暫借給諸位居住。等將來諸位另有了薪俸,可以考慮將這住所買下,或者去別處另置良宅!”蕭資點點頭,笑著回答。隨即安排同來的短工,幫助眾人安置行囊。
‘但不知在大都督府,不,大宋,院士一職位是幾品幾級,俸祿多少?“李書文沒當過官,不像其他人那麼愛惜顏面,此刻見蕭資答得爽快,乾脆直接問起了”錢途“。
這正是很多人最關心的,被方馗無禮劫持後,大元朝從此再沒眾人立足之所。如果到了大宋卻沒得到應有的待遇,對大夥而言就太不公平了。況且忽必烈南下在即,大都督府還不知道能在蒙元鐵騎下支撐到幾時。眼下的美宅雖然令人動心,卻不是所有人能買起,即便買得起,將來也未必保得住。
“院士只是學職,相當於書院的教習,與官員品級沒聯絡!“蕭資笑了笑,低聲答,一點兒都不覺得李書文問得唐突。當年,很多江南的飽學之士在接到華夏科學院的聘書後,問得幾乎是同樣的話。只不過有人問得婉轉,有人問得直接罷了。蕭資知道,多可使人明理,但未必能讓人骨頭硬。真正能與大都督府生死與共的不是這些人,而是陳吊眼、王老實這樣大字不識幾個的草莽英雄。
沒等眾人再次發問,蕭資清了清嗓子,繼續解釋道:“如果非要與官員做比較的話,蕭某隻能說,諸位的薪水是每月五枚金幣,比大宋四品官俸稍高一些,介於侍郎與尚書之間!“
五枚金幣,這個數字再次令眾人吃了一驚。在福州驛館暫住的幾天,他們大致瞭解到這裡的物價。除了一些不常用的工具外,生活物資的價格總體來說比北元治下略高。五枚金幣摺合銀幣五十個,相當於足色現銀二十五兩。在福建可供中等人家一年支出,換做北方地價,則可置良田三十畝。這樣算下來,在華夏科學做一年院士的俸祿,恐怕比元庭的丞相的俸祿還高些。當然,這個前提是大元的丞相不貪汙。
“早知道這麼高的俸祿,咱家自己就跑來了,何必方老當家上門相請!“李書文心算之術高明,弄清楚自己的年俸後,大聲笑道。(看吧,心算這麼好用來算自己工資。)
“是啊,既可忘情于山水,往來又無牧牛壯士!“眾人轟然以應。他們中的大多數都無心於仕途,與其當官,不如有個舒適的環境做學問。只不過在北元治下,不當官則得不到安身立命之資,自然也無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