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亂哄哄地衝向馬廄,把驚恐不安的戰馬用力安撫住,牽出來。虎裡迷的判斷正確,照這種事態,太平寨肯定堅持不到援軍到來。與其窩在狹小的山寨和礦洞前等死,不如衝出去,利用騎兵優勢將敵人驅散。
百餘個騎兵終於在寨門前整好了隊,殘破的寨門邊,到處是被炸死和射死計程車兵屍體,對手好像吃定了虎裡迷,只射箭和投火流星,不攻城。
“小心啊,韃子騎兵”,礦洞旁,被圈禁的礦工和銀匠中,有人扯著嗓子大喊。虎裡迷搙了搙嘴,幾個如狼似虎計程車兵衝向礦工棚屋,引發一片慘呼。
慘呼聲裡,寨門轟然開啟,四個党項族武士一馬當先衝了出去。“梆,梆,梆”,絃聲嘈切如琴,武士和戰馬同時倒地。後邊的武士收韁不及,繼續前衝,沒出五步,跟著仆倒,人和馬的屍體堵住了寨門。血,如溪流般向道路兩邊的草地上淌去。
破虜軍得勢不饒人,一個都的弩手排著隊,三段疊射,牢牢地封鎖住了大門口。敞開的寨門如同惡魔張開的大口,吞噬著附近的一切生命。一會兒,寨門口已經沒了活著的北元武士,破虜軍藤牌手高舉長條藤盾,排著隊走向寨門。幾個探馬赤軍撲過去攔截,沒等撲到近前,已經被藤盾後的強弩射成了滾地葫蘆。
“啊”,一個藤牌手倒在了地上,敵人的弓箭從黑暗的角落裡射出,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射中了他的大腿。盾牆出現了一個缺口,探馬赤軍抓緊時機,將羽箭從缺口處射過去。
缺口後的大宋士兵身中數箭,屈膝,跪倒,卻掙扎著不肯倒下,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一個點燃了的黑球投向敵軍射手方向。
“轟”,寨子被爆炸燃起的火光照亮,黑暗中,顯現出探馬赤軍弓箭手驚慌的眼睛。大宋士兵笑了笑,倒地。血,流在生養自己的沃土上,汩汩成河。
冒著火星的震天雷成排從宋軍隊伍內丟擲,擴大著先鋒們的戰果。探馬赤軍被炸得抱頭鼠竄。更多破虜軍將士衝進山寨,在盾牆掩護下與探馬赤軍計程車兵對射,雙方不斷有士兵慘呼著倒下,卻沒有一方退縮。人數相當的情況下,拼得是士兵的意志力。
“弟兄們,跟我殺韃子,給父老鄉親報仇”,半空中響起一聲吶喊,第一標副統領張唐帶著他的第四營衝進寨門,手中鋼刀一揮,將一個探馬赤軍士兵連人帶刀劈成了兩段。
“殺韃子”,破虜軍將士吶喊著,衝進山寨與敵軍展開了肉搏戰。弩箭退出了戰場,鋼刀成為主角。四百多手持柳葉刀的宋兵三三成組,豪不畏懼地撲向比自己高大得多了探馬赤軍。
“鐺”,宋兵和西夏兵的鋼刀對擊,濺出幾點火花,沒等党項兵砍出第二刀,另一個士兵的鋼刀斜撩在他的肚子上。雙層皮鎧連同肚腸被一刀撩破,党項兵仰面朝天倒了下去,到死都沒弄明白,那窄窄的柳葉刀怎麼有如此大的威力。
虎裡迷帶著幾個親信,邊戰邊退,前寨失守了,他還可以從後門溜走,女人沒了可以再搶,銀子沒了可以再斂,反正大宋有的是奴隸可抓來開礦。只有命不能丟,這是做生意的本錢。
一個非常年青的宋人,帶著百十個將士,靜靜地守在山寨後門口。虎裡迷不開門,不打火把,根本不會看到對方的存在。然而,此時他胯下的戰馬在對方威壓下正連連後退,麾下忠勇的親兵,也在對方亮晶晶的鋼弩逼迫下,不知道該進,還是退。
“呀”,虎裡迷知道今天難逃一劫,怪叫一聲,用力刺了一下馬肚子。突厥馬吃不住痛,一聲咆哮,帶著他衝向敵將。人高,馬大,虎裡迷要憑藉馬的優勢殺出重圍。
對面敵將微微一笑,墊步,助跑,加速,人如流星般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