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李大魔頭就殺進城裡來了!”有靡下武將抱著范文虎的胳膊哭喊道。
范文虎長嘆一聲,寶劍無力地掉到了地上。吩咐親兵讓開甕城,放盡量多的潰兵回來,轉身上了城牆。
手把著牆垛口向外看,只見李興帶著一隊騎兵往來縱橫,把留在城外的范家子弟衝得七零八落。而那些失去了隊形配合的人,就成了民軍的練兵物件。穿著各種衣冠的民軍們分成小隊,或用刀砍槍刺,或用羽箭射擊,將新附軍們送下地獄。最令人氣憤的是那些民軍手中的弓箭大多為粗製濫造,射在身上一時還不致命,把范家子弟扎得如刺MM般,躺在血泊里長聲哀號。
“強弩,給我用床弩,射死姓李的,射死姓李的!”范文虎咆哮道。一時間忘記了自己還打算獻城投降的初衷。二十幾個心腹推來三具早己拉開弓弦的床弩,“嗡”地一聲射了下去。
城下李興帶人衝殺得正起勁,猛然間聽得頭上風響,一愣神,看見左右幾個士兵紛紛倒地。一支巨大的弩箭直射進他身邊的人群中,將騎兵連人帶馬掀翻了三、四個。
“范文虎,老子城破後剝你的皮!”李興舉刀衝城頭上罵道,不待新一輪弩箭發射,縱馬遠去。附近助戰的民軍間城上有弩箭射下,也跟著避開了。守軍趁機合攏的城門,悽慘慘的城牆下,躺滿了新附軍的死者,傷者。還有人抱著受傷的胳膊,拼命地敲打城門,祈求范文虎發發慈悲,放他們入城療傷。
“弟兄們,範大軟蛋不敢開城,你們投降過來吧,破虜軍給你們治傷!”李興找了距離城頭較遠,相對安全的位置,遙遙地喊道。
“弟兄們,咱們冤有頭,債有主。他姓範的兩代賣國,你們跟著他能撈到什麼好,不如開城投降吧。免得攻城時,刀劍無眼。”陳吊眼派了幾個大嗓門士兵,站在李興身旁喊道。
城上城下又是一陣紛亂,這種形勢,大夥誰都知道臨安守不住了。有人開始悄悄地議論,計算憑目前的運力,到底有多少人能跟著范文虎從海上撤離。有人低聲說道,“算了吧,海上能跑哪去,大宋水師說不定就在海上藏著,就等咱們去送命{”這些話聽在范文虎耳朵裡,又令他頭皮發炸。用人之時,他亦不敢採取非常手段整傷,只好親自巡城,命令親兵們整頓守城器械,與破虜軍一決雌雄。
還沒等水牛牽動絞盤,把僅有的幾支弩車重新拉好,破虜軍的攻城重炮就推到了發射位。李興恨剛才范文虎用弩車暗算自己,命令炮兵先轟擊城樓,把弩車給毀掉。炮兵們接令,用沙包調整射擊角度,然後在吳康的指揮下,對臨安城臨時壘起來沒多久的城樓轟了一炮。
“乒”磚石四濺,城樓晃了晃,冒出一股濃煙,塌了小半。范文虎看得火炮後,立刻離開了城樓,因此逃過了一劫。替他掌管弩車的幾個親衛卻與弩車同時被炸飛了,連個完整屍體都沒落下。
“三十七度角,裝葯三斤六兩四錢,開花彈,兩炮一組,三次連射!”吳康高高舉起了號旗,根據第一炮的資料命令到。
裝填手迅速調整火葯量和重炮角度,六門重炮分成三組,同時發出了怒吼。
“轟!洲轟!”“轟l”爆炸聲一浪高過一浪,本來就沒多高的臨安城頭頃刻間又矮了半尺,守城計程車兵抱著腦袋,狼狽逃竄。在城牆根下徘徊的傷兵們徹底放棄了入城打算,扔掉兵器,高舉著雙手,哭喊著向破虜軍要求投降。
“停一停,放傷兵過來,給范文虎半柱香考慮投降時間l”陳吊眼見城頭敵軍根本就沒什麼士氣,不願打這些窩囊廢,大聲命令道。
炮擊聲嘎然而止,幾隊與破虜軍配合嫻熟的民軍迎上前,命令前來投降的新附軍士兵按順序,走到民軍隊伍中間,蹲好。隨軍的醫生也不情願地走上前,替投降者包紮傷口。
此刻城上的弩車盡廢,再也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