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7部分

依靠蠻力纏住對手,拖延時間,握到北側擔任主攻那個萬人隊的加入。

“呀”百夫長朝魯大喝一聲,彎刀筆直向衝過來的破虜軍騎兵劈去。他的身材魁梧,臀力強勁,這一刀,憋足了勁兒要將對面的破虜軍騎兵連人帶刀砍成兩段。

迎面衝來的破虜軍騎兵卻不肯與他硬碰,在千鈞一髮之際,身體偏了偏,避開了蒙古武士的彎刀,人和戰馬速度毫不停滯,直接從蒙古武士身邊掠過。在二人身材交錯的一瞬間,馬刀的刀鋒滑過了蒙古武士的皮甲。

可抵擋羽箭遠距離攢射的皮甲如同敗絮般被切出了條尺餘長的口子,血呼地一下噴射出來。百夫長朝魯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扔下彎刀,伸手去捂傷口,卻看到血越湧越急,頃刻間己經染紅了整匹戰馬。

朝魯心裡感到一陣輕鬆,身體暖洋洋的,整個人都飄了起來,飄了到天空中。周圍的水泊、荒野剎那間變成了草場和泡子(湖),無數只潔白的綿羊在草海中游蕩。

他的身體落下了馬背,幾十匹戰馬疾馳而過,將他的血肉踩進了泥土。

無名小山坡上,破虜軍鐵騎就像突然爆發的洪水般,席捲對手,橫掃面前一切活物。同樣是五個千人隊組成的蒙古武士漸漸變成一塊塊洪水中滾動的石頭,變成洪水中的浮木,變成枯枝敗葉,變成塵沙,沉沒到水下。

五個蒙古千人隊轉眼之間就崩潰了,武士們打了半輩子仗,從來沒遇到過敢於和自己在馬背上對攻的宋軍,也沒想到過,騎兵和步兵之間還有這種詭異的配合。更沒想到的是,敵軍手中那看似窄而薄的馬刀,居然有如此大的攻擊力。

那種比劍還窄的馬刀的確不適合用來硬砍,但配合上戰馬的速度,就是一架收割生命的巨鑲。只要被它碰上,就能割出一條尺餘長的大口子,再厚的皮甲也擋不住。受了傷的人幾乎沒機會感到疼痛,全身的血就會從傷口中流乾。

破虜軍鐵騎揮刃,切、削、抽,肆無忌憚地分割,屠戮著敵軍。根本不在乎正北方,有一個萬人隊在快速朝自己靠近。

擔任遷回攻擊的老將塔賴被徹底激怒了,族人在破虜軍刀下哀告、翻滾的景象,讓他失去了一名武將應有的冷靜。瘋狂地揮舞著令旗,他命令自己的萬人隊全軍押上。

“把南蠻子殺死,衝上去,一個不要留!”搭賴怒吼著,就像一頭被人捅爛了腸子的狗熊般瘋狂。

蒙古鐵騎不可戰勝,行伍幾十年,他還從來沒見過蒙古軍在自己面前,被人向砧板上的a魚一樣屠殺。萬餘蒙古騎兵衝向破虜軍騎兵的最後一道屏障,野樹林。稀疏的樹木無法遲緩騎兵的腳步,那些急紅了眼的蒙古武士越衝越快,越衝越快。

馬蹄聲如悶雷,由遠而進。大地在顫抖,樹木、稗草,如遭遇了暴風雨般來回搖擺。

破虜軍鐵騎絲毫不為蒙古軍的聲威所動,繼續有條不紊地,對己成潰軍的孟和殘部進行屠殺。步兵戰壕內,火槍手們跳出來,收槍,整理好子彈火葯,跑向自己的戰馬。

“加速,別讓他們逃了!”遠處,塔賴怒吼著,他終於明白了破虜軍是用了什麼“卑鄙”手段,一口吃掉了與自己數量幾乎相等的蒙古騎兵。

“嗚哦一一嗚哦一一一!”蒙古武士放聲長號。胯下戰馬四蹄騰空,將速度加到了極限突然,衝在最前方的幾個蒙古武士不再呼喝。他們的身體停了停,然後繼續向前。頭顱和半截脖子卻飛了起來,竄向了半空中。

十幾個蒙古武士被同時割去了頭顱,半空中彷彿有一把無形的刀,殘忍地收割著生命。

沒有頭的屍體狂奔二十餘步方才倒下。後繼的騎兵弄不清前方的情況,拼命勒住戰馬,戰馬卻無法在剎那間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