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張鐸在我的哭泣裡急了,不斷問我。
糖糖也在,顯然認出了我,沒想到我和張鐸關係進展如此神速。我曾問過韓徹,那糖糖和張鐸是什麼關係?會不會像我們一樣。
他神神秘秘說,我們的關係獨一無二。而他們,估計就是金融屆志同道合結伴尋歡的友人。
我光顧著哭,哭到後來不知怎麼開口。到底道行淺,不曉得如何編這麼大一個謊,於是憋著沒吱聲,光埋在他堅實的胸口流淚。
哭著哭著,眼淚止了,我的關注點轉移到側臉下的胸|膛,伸手撫了上去。
他見我緩了,鼓了鼓胸肌,我掖了掖淚,誇他:「真大。」
他笑了,摟我更緊了些。
他這麼輕易擁美人在懷,可不得展示無限的紳士風度,追問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刪我?為什麼哭成這樣?」
糖糖也湊在一旁安慰,打氣,
張鐸湊近我,我臉稍避開,唇捱上臉頰。
我手隱在西裝內,於無人可察的衣衫內撩撥,與他摩擦,將他點燃,嘴上小聲說起正事:「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了。」
我一杯杯灌酒,張鐸在一旁陪著。
我說完便再也不肯說了,而他估計也能猜到些什麼。沒到嘴的肉,沒上勾的魚估計是被別人先騙去了,好在「心」在他這處。
一瓶威士忌過半,我難過得好像杯子都嫌小,舉起酒瓶對嘴幹了。我一口沒咽,但這個姿勢讓我看起來傷心欲絕。
張鐸面色凝重得像被綠了。
一口悶盡手上的酒,用力摔了杯子,一點不樂意的火在酒精下燃了起來。終於,我在嘈雜嘶吼裡聽到他沉下聲音,問道:「是誰!」
沒有後顧之憂,不想與這種人有所發展,如此,玩弄起來便不會手軟。
是這樣吧,韓徹。
我覺得我變壞了,肉眼不可見地腐爛了。
像是一顆鮮嫩多汁的黃桃兒被有心人去掉天真的核兒,片成成人需要的形狀,加入檸檬酸,擰上蓋兒。嘗起來還是黃桃味,但充滿了人工計算的味道。
佔有慾很可笑,泡妞還能有先來後到,男人有時候像個笑話。
但他們喝了酒又可愛的像少年人,衝動,易怒,暴躁,熱血,我頭也沒抬,指向二樓正中偏右的卡座,「被我『表哥』。」
糖糖一聽,天哪,是那個色狼,那天他還看我胸了來著,幸好幸好。
「臥槽!畜生啊!」
我正要解釋他不是我真的表哥,上次我是開玩笑的,因為太喜歡你,不知如何釐清我和別的男人的關係,怕你誤會,所以信口胡謅的身份。
但沒來得及,我連袖子都沒碰到。張鐸一擼袖子,晃著身體,像一隻離弦的箭飛向了二樓。
我當下只有一個反應,跑。
我衝到酒吧出口時,聽見內場忽起一陣大動靜,人手直往一處聚,我加快腳步,心跳如雷,出了門攔到車:「師傅!快開車!友鄰小區!」
計程車劃過市的聲色喧囂,我殺進被窩,將頭埋進去好久,都沒緩過來。
嚇死了嚇死了。韓徹會死嗎?或者,張鐸會死嗎?
萬一喝了酒下手沒個輕重怎麼辦?
我拿出手機,百度挑唆打架有沒有事,一條條往下翻,也沒看明白。直至深夜一點,韓徹打來電話。
我攥著被角,看手機螢幕一明一滅,想,能打來電話,應該是沒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不要罵我,要罵就罵這個龜兒子,渣男!混蛋!
我替你們罵,這樣有沒有可能不波及作者。(委屈jpg)
我每次看你們猜測這個龜兒子溜林吻的理由,都覺得,哇,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