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了另外的片約,不準備出場了。
皇后施施然的和易雪歌用過膳,這才喚了宮人上前,冷淡詢問:“冷宮那邊,如何了?”
坤儀宮中的宮人都是行止嫻雅有禮,聞言便輕聲答道:“太醫趕去的時候,薛氏已然奄奄一息,到底是沒能支撐多久。”她頓了頓,看了眼易雪歌,猶豫片刻還是接著說道,“只是,據太醫說,薛氏日常似乎服用了不少寒石散,便是能夠安然至孩子誕下,那孩子怕也要身有殘疾。”
皇后和易雪歌都正在擦手。皇后由著宮人替自己的手抹上玫瑰花汁細細保養,聞言還是忍不住彎了彎娥眉:“這倒是人算不如天算。”她輕輕嘆了口氣,“這般情形,倒是白白浪費了那細心周到的給薛氏去送寒石散的那人的一片心意了。”
易雪歌雖不如皇后在後宮之中耳目靈通,此時也醒過神來——若是薛氏真的撐到生產,皇帝見到那樣的皇子,怕是要深覺恥辱,連查都不會去查就要將這對母子拋在腦後。至於薛氏,怕是寧願沒有這樣的孩子吧。
那幕後之人的細密心機,倒是叫人認真思來便要冒冷汗。既是冷酷又是狠毒,軟刀子進進出出,半點也不見血。
易雪歌抬眼看了看皇后,雖然很想問一句此事是否與昭陽宮養病的杜雲微有關,但還是忍了下來——宮中的事情,她很不必知道的那麼清楚。更何況,薛氏為何會摔倒也不知是否真是意外。
皇后倒是漫不經心的囑咐了幾聲後續的處理問題,然後才轉頭笑道:“出了這樣的事,倒也不好再留你在宮裡。”她苦笑了一聲,“等會兒陛下定是要來興師問罪,你若在旁,定是要不自在的。”
易雪歌見她神色淡淡,不知怎的,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道:“若不然,我還是留下陪您一會兒吧,好歹也要給陛下問個安。”反正她若在場,皇帝說不準就不好發火了。
皇后笑了一聲:“不必,不必。。。。。。”她笑嘆道,“這事還有人在後面接著呢,我不過是和陛下說上幾句話,陛下的火最後八成還是要燒到別人身上的。”
皇后抬了抬眼,似乎遙遙的望了眼那遠處遙遙相隔的昭陽宮。
不過,那麼一點噁心人的感情,磨得一乾二淨才能叫人暢快呢。
☆、第30章 (小修)
皇后已然立下決定,易雪歌倒是不好再多留,她只好帶上皇后的藥材回王府。
當然,她很快就慶幸她自己回來了——因為蕭沉淵居然連午膳都沒吃!易雪歌讓人把涼掉的午膳端下去,然後才進了書房去找蕭沉淵。
蕭沉淵似乎正在看書,他一手支著頭一手翻著書頁,如墨一般的長髮順流而下。陽光自雕刻著各種花式的紅木視窗投下了,顏色明媚,使得他的面頰上依稀有流光徘徊,流連不去。
整個人看上去便如玉雕的一般,瑩瑩生輝。當真是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聽到推門聲便抬頭去看,見是易雪歌方才舒了舒眉頭,問道:“你回來了?”
這話說的平平淡淡卻偏偏好似幽幽伏在心頭的蝴蝶,不經意的動了動翅膀,叫人心上癢癢。
易雪歌被這美色稍稍誘惑又被他的話說軟了心腸,本來的怒火不知怎的忽然熄了大半。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被這麼一折騰,連聲音都是輕輕的,只是沒好氣的問道:“你怎麼沒吃午膳?”
蕭沉淵朝她笑了笑,毫不臉紅的道:“夫人不在,我怎麼會有胃口吃東西?”他隨口說了安撫人的話,然後便輕車熟路的轉開話題,“我還以為皇后會留你用晚膳,怎麼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易雪歌不為所動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讓廚子重新煮了點燕窩粥,等會兒我們一起喝吧。”說完了這個,她才順著蕭沉淵的意思轉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