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言於口,卻藏於心的猜忌,介於此,他不會把重大且關鍵的情報告知我,那麼我所謂的謀劃便是無稽之談,當然我不是怕他失望,而是怕你,因為你討厭不負責的言行,所以我不敢隨便答應他,知道了嗎?”
寶兒點頭,很抱歉地看著鄭琦,“對不起啊,我們幫不了你,其實我真心想幫你的,因為剛認識那會兒,你對我還不錯,雖然後來經常打我,但我理解你,因為動不動就打人的傢伙也算直性子,比起一昧笑著悄悄動心思的人,你好那麼一點點,還有我猜你小時候經常捱打,跟慶王一樣,你們都是獨個兒忍耐又忍耐,時間長了,終於憋成了病,某天形勢大轉時,你們是迫不及待地暴發,就跟瘋狗似的,逮誰咬誰……天翼我怕,他又要打我了!”
寶兒整個兒蜷在天翼懷裡,兩手蒙著眼睛,不敢看突然站起來的鄭琦,那幾天的捱打經驗告訴他,鄭琦站起來時的表情就是要打人的意思!
“他不敢再打你了,我在這兒呢,乖!”鳳天翼輕撫笑哄。
鄭琦驟然上前,手已經揚了起來,鳳天翼微瞟一眼,冷笑,“金蒙王后把她的外侄女配給你,其間各種利害詭算,你是心知肚明卻敢怒不敢言,如今那位準王妃正在來嫁的路上,帶了一支訓練有素的鐵甲騎兵作陪嫁,你是打算拜堂成親做個傀儡將領麼?”
鄭琦驚怒不已,手卻慢慢放下,人也退回座上,羞惱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你剛才嚇著我的寶寶了,我很心疼。”鳳天翼答非所問。
鄭琦慍惱不堪,最終咬著牙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鳳天翼側頭,表示沒聽清,誰知他的笨寶寶嗯嗯點頭,“沒關係啦,我只是嚇了一小跳,因為天翼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所以你不必十分愧疚,而且你問天翼的那個問題,我都可以答哎!天翼原來是多麼勤奮的皇帝啊,別說臣國的王家大事,就是臣國小百姓的雞毛蒜皮他都瞭如指掌!”
“那倒沒有。”鳳天翼呵呵笑,寵溺地撫摩懷中的吹牛小孩,見小孩舒服得閉著眼,於是低頭笑問,“困了麼?”
“不是困,我只是在思考你怎麼知道他要當傀儡將領的事,難道我被他劫持後,你又接到有關金蒙國的密報了?”
鳳天翼笑,“你雖猜對了,但那也算軍務機密,好在我不做皇帝了,旁邊也沒有大鳳的臣子,否則你剛才那話可以小小的算個通敵罪,我都保不了你。”
“沒這麼嚴重吧!”寶兒嗔嘆,“算了,虧我還教小白眼禍從口出,我都忘了謹言慎行,其實你沒來的時候我做得挺好,你一來我就肆無忌憚了,所以我要是捅了婁子,你就幫我收拾乾淨,好不好?”
“你該命令我,而不是徵詢。”
“是!”寶兒學狼崽挺胸作答,然後正色道:“你是我的天翼,你有責任收我所有的爛攤子,知道了嗎?”
“是。”鳳天翼含笑作答,愛死寶寶的臭屁樣了。
鄭琦此時才是敢怒不敢言,面前這兩人簡直當他不存在,搞這半天,正事一件沒談成,反而不大不小地出了一點醜,不多不少地丟了一點面子,所有忍耐都只為騙得一個曾經竊國成功的人才,若非他手下都是些無謀武夫,他豈會求賢若渴到忍辱負重的地步?
“我可以給你最好的待遇,但你必須名符其實……”
鳳天翼抬手止住鄭琦,“你雖是金蒙王室子弟,受的卻是大鳳的禮儀教養,據我所知,你母親可算知書達禮、博聞強記的才女,她雖不幸早逝,但你卻是受她開蒙教化,按照大鳳的啟蒙教養,她應該教過你忠孝禮義廉恥,也給你講過不少先賢聖行,因此你該知道有求於人必謙恭,拜人為上賓亦如拜師,就算金蒙國的人拜請謀士時,都要奉送金銀,你卻連個搭手禮都沒有,就你這麼一點點誠意,我縱是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