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萌小腿肚子上的傷口,葉九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藥瓶,丟給了張萌。
“我說,軍哥,九哥兒,你們倆出現的可真是時候啊!”張萌將藥粉一點點的撒在腿上,哭喪著臉說道。
“早就看到了。”葉九冷冷的瞥了一眼黑暗中的兩具屍體,說道:“我想出手,被軍哥按住了,他想看看你的本事到底學得怎麼樣了。”
“靠!”聽到葉九的話,張萌這才恍然大悟:“敢情你們是在看戲啊!我說呢,憑你們的本事,怎麼可能聽不到這裡的動靜。”
說完,張萌伸手拍了拍賴子的肩膀:“還是賴子大哥夠意思,一聽到動靜,就立馬趕了過來。”
看到張萌的表情,葉九不置可否的抽了抽嘴,卻沒有多說什麼。
軍哥墨鏡下的雙眼,看不出神采,像是在望著漫天的雪花。
只有賴子的眉宇動了動。
此時,娘娘觀內的那群道士們聽見院子裡的動靜已經消失不見後,也都偷偷開啟了門,望著站在院子裡的張萌等人,還有躺在地下的兩具狼屍。
最後,還是那個冒失的哈薩克族小道童先跑了過來,打破了沉寂。
小道童嘰裡呱啦說著張萌聽不清的哈薩克話。緊跟著的那個漢人道士也走了過來,看見狼狽的屍首,不解的問道:“這是……”
“這就是你們的娘娘嘍。”張萌壞笑道。
“娘娘?”漢人道士一愣,原本和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一旁湊過來的哈薩克族道童,雖然聽不懂張萌在說什麼,卻也懂得察言觀色。見漢人道士面色不悅,頓時看向張萌等人的目光就充滿了敵意。
“嘖嘖,阿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開什麼玩笑不好,偏偏拿人家的信仰開玩笑。”賴子連忙打了個圓場,然後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其實每天晚上作惡的兇手,根本不是什麼王母娘娘,而是這兩頭畜生。”
“你是說……說……”漢人道士有些糊塗。
這個時候,那個哈薩克族的老觀主也走了過來,聽到賴子的話,一臉驚訝的指著狼狽的屍體說道:“每天晚上出來害人的竟然是它們?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張萌微微一笑說道:“你看這狼狽為奸的樣,遠遠去看,像不像人首虎身?”
聽到張萌的解釋,老觀主和漢人道士面面相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萌和賴子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由賴子為這群道士解釋了一遍,又將驚心動魄的打鬥過程也描述了一遍,最後,這群道士才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沒想到,沒想到啊!”白髮老觀主不住的搖著頭:“看來是我們豬油蒙了心了,竟然誤會了神靈,希望王母娘娘不要怪罪才好。”
“這才對嘛!”張萌繼續說道:“以後遇見什麼怪事,先查清楚再做定論,否則以訛傳訛會害死人的。”
賴子也說道:“我們信仰的神,都是保佑大家的,又怎麼會害大家?”
“可不是,真是可惜了,為了莫須有的傳聞,死了這麼多無辜的人。”張萌搖搖頭,說道:“不過現在好了,你們道觀以後就安全了,每天晚上也不用這麼提心吊膽了。”
“多虧幾位施主了。”老道士連連施禮,有些愧疚的說道:“貧道之前還……真是……慚愧!慚愧!”
“沒關係的。”賴子伸手攔住了老道士的行禮,說道:“道長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才拒絕我們留宿,本意是好的!我們都能理解,您只不過是被傳言給迷惑了而已。”
“難得施主為貧道開脫。”老觀主連忙回道。
一旁的漢人道士也點頭:“幸虧遇到了你們,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唉,這兩隻東西可沒少禍害我們這方圓幾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