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勉強睜開眼睛,卻被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刺得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急忙伸手遮住額頭,四下打量了幾眼,明亮、整潔、舒適、卻是千篇一律,顯然是帝豪客房的標準配置。
而自己怎麼會在這裡呢,不禁仔細回想昨天的事情,她記得自己替芸芸擋酒喝了很多,好像醉了,後來的事情,竟然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側頭掃了一眼窗外,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伴娘的淺粉色小禮服,還完好的穿在身上,雖然皺褶不堪,卻非常完好,瞥見床頭櫃上,放著的一張便籤,遂伸手拿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筆跡異常熟悉,遒勁有力,鐵畫銀鉤,看得出來,這麼多年來,他依然沒放下,內容簡單,卻也有幾分諷刺的意味:
“昨天你喝醉了,這是我訂的房間,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不用感謝,畢竟我們是老同學。許紹輝”
佳佳不僅微微苦笑,下地去洗手間稍稍整理了,就直接下了樓,還好芸芸雞婆的把自己交給許紹輝照顧,倒是也沒忘了把自己的衣服和包一起送來,不然恐怕自己就要穿著禮服出去了。
對於紹輝的冷淡疏遠,說不介意是假的,但是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如今自己和他什麼也不是。
秋日的暖陽融融,而佳佳卻感覺從裡到外都是冰冷的,冷了心,冷了情,冷了埋在心底微薄的希望,也許她該放下了,徹底放下,對誰都好。
家永遠是溫暖的,永遠是最安全的地方,無論多難過,一回到家,佳佳就感覺分外平和。
媽媽生了小弟後,和小姑夫的公司合併重組,把總部建在了省城,所以家也搬了過來,趕得巧,公司新開發的一片別墅區剛竣工,雖然在郊區,但是如今汽車代步,交通便利,再說風景優美,空氣也好,小姑夫索性留了兩套相鄰的,裝修好了,和佳佳家一起搬了進來,既方便就近照顧,也方便商量公事。
佳佳雖然很少回來,但是她的房間卻是媽媽親自佈置保留的,有的時候,佳佳覺得媽媽是一個最偉大的女人,慈祥的母親,賢惠的媳婦,完美的妻子,事業上的成功並沒有掩蓋她身上的傳統美德,既矛盾又和諧。
媽媽和她說過,對一個女人來說,事業固然重要,但是家庭卻是一輩子的依靠,沒有事業而家庭和美的女人比比皆是,但是沒有家庭的女人,卻沒有一個是幸福的,所以女人啊!家其實比事業更重要,佳佳深以為然,可是她顯然是做不到的。
她知道媽媽著急了,替她著急,可是錯過了那個人,她的愛情,恐怕再也無處安放了,門輕輕敲了兩聲,媽媽走了進來,近五十的媽媽,看上去好像三十多歲,成熟而有魅力,媽媽這些年雖然辛苦,但是因為事業順利,家庭幸福,歲月在她身上彷彿停滯不前了,每次和媽媽一起出去,幾乎都會被錯認成是姐妹,每每都令媽媽哭笑不得。
不過佳佳覺得這種錯認,實際上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褒獎,不用誇耀,就會讓每個人都能體會到你昭然的幸福,佳佳非常羨慕媽媽,作為一個女人,媽媽非常成功。
任秀芬掃了女兒一眼,這幾年感覺女兒變了,雖然以前也不是個多開朗外向的性子,但是卻也不像這幾年一樣,像個憂愁的小婦人,迷茫彷徨,彷彿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對這個女兒,任秀芬心底是有幾分愧疚的。
從小到大,女兒都很懂事,加上自己前些年事業剛起步,辛苦忙碌,對女兒難免疏忽,即使她一直優秀,可是作為一個母親,還是錯過了女兒的成長,致使到了現在,她依然不知道女兒心底的想法,她不封建,可是作為一個女孩子,二十五歲還沒有戀愛,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芸芸和王霞可都結婚了。
況且不是她自誇,佳佳的外貌性格,那真算的上百裡挑一了,也許是自己的年紀大了點,她希望女兒也能擁有一個美滿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