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似乎不太想和時缺談這個話題。
電梯直達停車場,地下停車場的溫度很低,席泱把時缺的行李扔到車裡之後,又轉回了時缺面前,從車裡拿了一件大衣披在了時缺身上。
“別脫!”席泱皺著眉按住時缺的手,“車裡空調壞了,很冷。”
時缺收回手,“知道了。”
席泱又順手把大衣上的帽子給時缺戴上了,時缺臉色一沉,正要拒絕,脖子上一緊,席泱原本脖子上圍著的深灰色圍巾戴在了他的脖頸上,幾乎淹沒了他半張臉。
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像是要鑽進肌膚裡一樣,不安的竄動著。
席泱笑笑,“你身體不好,還是多防著點比較好。”
時缺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來,席泱開啟車門,他老實的坐了進去,席泱又俯身進來,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一雙手套,扔進了時缺懷裡。
“……”時缺握緊手套,“夠了。”
席泱沒理會時缺的不滿,笑笑,關上車門後從另一邊坐了進來,發動了車之後,才好心情的揶揄他,“我只是不想你好不容易出院了,又因為高燒跑回來而已。”
時缺有種給席泱一拳的衝動。
“不鬧了。”席泱假正經的咳咳,轉了轉方向盤,把車開出了停車場。
外面的天氣很好,少有的溫暖陽光透過窗戶落在時缺身上,被一大堆溫暖物體包圍的男人沉著一張臉,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的樣子。
上輩子他不喜歡席泱,但也不討厭席泱,畢竟一個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的強大男人可以在很多方面幫到他,但是現在他怎麼都沒辦法忽視每次遇見席泱後,心裡那越來越大的鬱猝感。
“我要去一趟A市。”
時缺突然說。
席泱沒有說話,表情也沒有怎麼變,目光卻明顯的沒有之前的柔和,時缺懶得看席泱的反應,側著臉看著窗外,又重複了一遍,“我要去看我……下葬。”
不得不說,一般不會有人有看自己下葬的經歷,但是對於時缺來說,沒有看到自己真正的身體被埋進土裡,心裡那種自己總有一天會回去的想法就會一直存在。
他需要回去確定他的死亡。
然後找出那個阿刀背後的人。
既然阿刀敢對他開槍,命令阿刀帶走他的人就一定對阿刀下過如果時缺不服從,便可當場殺死時缺的命令。
他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對他的性命這樣指手畫腳。
過了很久,席泱才淡淡的說道:“哥,時缺已經死了,你去看也沒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要往他的墳墓上吐口水洩憤?”
“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
席泱沉默了一會,才慢吞吞的回答,“我不想你們碰面而已。”
對於席泱這個卡在時缺和尤漠兩個人中間的人來說,從最初時缺朝著尤漠開槍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遭受折磨。
時缺已經死了,他不想還活著的尤漠和他再扯上任何關係。
如果是沒有死去的尤漠,或許看到席泱這副神情就不會再堅持了,可惜現在坐在席泱身邊的是時缺,他並沒有學著尤漠的心軟去向席泱妥協的意思。
“我自己去就行了。”下車的時候,時缺平靜的說完這一句,就拿起自己的行李進門了。
席泱把車停到了車庫裡,按按眉角,下了車,時缺意外的任性讓他有點頭疼。
門被推開了。
席泱拿著鑰匙的手還停在半空中,他看著站在玄關的男人,感覺自己的額頭更疼了,時缺一點都沒在意他的臉色,彎下腰換了雙鞋,然後從口袋裡翻出了一副大大的墨鏡戴了上去。
時缺的臉色很不好,他有想過尤漠這個藝人和他這個上班族的穿著習慣可能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