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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對於宮鳴琅來說,演重簡的戲是他的夢想,是執念,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一次的試鏡關乎他的未來,憐憫宮鳴琅什麼的,他做不到,也沒有心思去做。

門突然被開啟了,時缺和宮鳴琅下意識的朝門口看去,推門進來的重簡便進入了他們的視線裡。

“重導好。”時缺開口說道。

宮鳴琅沒有說話,看著重簡有些發呆,重簡掃了他一眼,嘴角勾著的笑帶了些冷意。

“看什麼?”重簡今天穿了一件V領的深藍色針織衫,原本就帶著幾分陰柔的五官看起來多了些秀麗,他晃了晃手裡的煙,“過來。”

宮鳴琅和時缺都站起了身,朝著重簡的方向走了幾步,時缺正準備說話,重簡就不耐煩的吸了口煙,菸頭指向宮鳴琅,“你,你不用過來。”

宮鳴琅眉眼不動,說了聲“是”之後,又回到了座位上,重簡越發煩躁的翻了個白眼,拉住時缺的手就朝外走去。

“等他回來了你再到試鏡室裡來找我。”飛快的說完話,重簡把菸頭扔進了門口放著的垃圾桶裡,扭頭就離開了。

被他拉著的時缺回頭看了宮鳴琅一眼,獨自留在房間裡的男人並沒有發現有人在看他,一直鎮定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他皺起了修長的眉,捂住雙眼低低笑了兩聲。

宮鳴琅追了重簡多少年,時缺並不知道,但是隻從宮鳴琅剛剛露出的表情上來看,這個男人的耐性似乎已經快到臨界點了。

砰。

重簡一腳踹開了一扇房門,然後一把把時缺推了進去,時缺忍住了心裡湧出來的躁動,沒有反抗。

“喂,做個快哭的表情。”重簡從口袋裡拿了包煙出來,重新點燃了一根放進嘴裡,他叼著煙,斜著眼看時缺,“別露出那副蠢表情,我讓你哭,不是讓你賣蠢。”

時缺定了定心神,“知道。”

重簡步子散漫的走到了一邊的椅子邊坐下了,一條腿抬起來,架在了旁邊的椅凳上,他抬起眼看時缺,皺著眉。

“你準備讓我說幾遍?”

聞言,時缺突然把視線轉到了重簡身上,眼睛裡滿是像是忽然間在沙漠裡找到清泉一般的震驚,他好似看到了什麼讓他動容到要落淚的場景一般,喉頭滾動了幾下,向後退了一步。

重簡笑了聲,“不錯不錯,我覺得你可以去拍一部名字叫《浮誇》的電影了,衝著你那張臉,應該會有不少人去捧場。”

他說的十分惡毒,完全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的爽朗自在,表情也變得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垃圾一樣。

時缺抿起嘴唇,重簡的刁鑽是出了名的,但是這也是他能挑出最合適的演員來拍出最好的作品的原因,他也沒有指望能馬上讓重簡滿意。

“抱歉。”時缺平靜的說。

他沒有多做解釋說是因為重簡對於要哭的這個定義太過寬泛,也沒有說是因為自己沒有理解,單單只是說了兩個字,然後彎下了腰,衝著重簡鞠躬。

重簡託著下巴,眯著眼看著沒有直起腰的時缺,他吸了口煙,灰色的煙霧慢慢從他的鼻子和嘴巴里瀰漫出來,房間裡沉寂一片,沒有任何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重簡懶懶的開了口,吐出了兩個字,“抬頭。”

時缺把臉抬了起來,重簡伸出手,捏著他的下巴,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才又吸了口煙,緩緩說道:“喉嚨嗚咽幾聲我聽聽。”

啞巴。

時缺想到了這兩個字,他閉了閉眼,喉嚨裡艱難的發出了些哽咽的聲音,嘶啞的,低低的,像是指尖在砂紙上緩慢而用力的劃過一般。

重簡湊近了些,時缺垂著眼還在發出他要的嗚咽聲,並沒有發現他的接近。重簡歪了歪頭,忽然一吐氣,往時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