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在這一刻鮮明燦爛。
男人無條件地接受她的所有,她的醜陋,她的貧窮,拋下尊貴的身段,為她燒飯,洗手作羹湯。
忙碌的一天過去,夜晚到來。
只有兩間屋,養父的床是堂屋中兩張長板凳架了一塊一米寬的床板,裡面的臥室是她的房間,一張老式拔步床,阮卿卿鋪開床褥床單被子,擺出兩個枕頭,在床沿靜靜坐下。
黎俊柏緩緩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古老的木床似乎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嘎吱叫了一聲,晃了晃,阮卿卿一雙手抓著大腿上的褲子,緊張失措。
“咱們像不像古時候拜了堂坐在床沿的新郎新娘?”黎俊柏低低笑道,拉起阮卿卿一雙手輕輕摩挲。
他的手很漂亮,完美的無可挑剔的一雙手,手指指節很長,骨節勻稱,溫柔地摩挲著時,像絲綢滑過手背,又像是流水浸潤過,再悄悄地從指縫間溜走。
“俊柏。”阮卿卿低喊,歪靠到他身上。
“我想,要不我今晚到外面睡。”黎俊柏輕咬住阮卿卿耳垂,聲音有些啞,努力壓制著,炙熱的呼吸飽含著某種莫名情緒,“我怕忍不住。”
意有所指。
阮卿卿臉龐埋得更低,半晌,咬了咬唇,抬頭含住他的喉結。
“忍不住就別忍。”她紅著臉,滿面羞臊。
轟隆隆野火竄燒起,沿著血液遊走,幾乎要將黎俊柏整個人燒成灰,薄薄的理智抑不住勃發的衝動。
阮卿卿伸手拉熄了電燈。
欲焰並沒有因為看不清對方的臉而趨淡,因為黑暗,觸覺更加清晰強烈,黎俊柏失控地兇狠地啃著咬著,野獸一般的粗魯蠻橫,老舊的拔步床承受不住他的熱情,吱呀吱呀響,紗帳搖搖晃晃。
壓抑使人更加興奮,興奮讓人拋卻了羞澀,阮卿卿勾著黎俊柏的脖子,熱情地迎合她,軟軟的手臂藤蔓纏繞在他身上。
癲狂迷亂,夢境一般,迷離裡,撲天蓋地的浪潮襲來,舌尖被反覆吮…咬,酥麻疼痛,呼吸裡滿是清淡又剛勁的男性氣息,阮卿卿頭暈腦脹,陶醉著迷淪陷。
黎俊柏停了下來,開始脫她的衣衫,套頭毛衣不容易脫,她想昂頭配合他,又羞臊著,脖子僵硬,他似乎知道她的心情,也不急,動作溫柔地托起她的頭,毛衣離開時,阮卿卿手指都在微微顫抖著,黎俊柏的氣息越來越粗重,阮卿卿有些驚怕,弓起身抱他,卻被他推開,他喘著粗氣,開始解她的胸衣搭扣。
阮卿卿感到冷,肌膚浮起細小的顆粒,嘴唇不停發顫,黎俊柏伏到她身上時,她狠狠地咬住他肩膀。
黎俊柏任由她咬著,溫柔地吻著她,靜等她的身體暖和過來。
嘴裡鹹鹹的,溼潤暈開,流血了,阮卿卿略微回神,鬆開牙齒,輕嗔道:“疼嗎?你也不推開我。”
“不疼,心裡甜的很。”黎俊柏輕笑,咬著阮卿卿耳朵說悄悄話,“等一會要是疼了,你打我也行。”
嘴裡說著,下面輕蹭。
阮卿卿僵了一下,粉拳捶了過去。
“我說真的。”他正式道,“聽說,男人沒經驗會讓女人很痛,疼極了你就打我出氣。”
他還是……阮卿卿低嗯了一聲,有些意外,心裡暖融融歡喜無限。
肌膚相親,赤條條如水交融,緊貼著她的身材勁瘦結實,充滿力感,不用摸,也能感受到千鈞之力,阮卿卿又害羞又驚奇。
黎俊柏一手支起身體,一隻手扶著,探尋搜尋,抵住她。
“別弄在裡面,還不能懷孩子。”阮卿卿細聲哼哼,臉頰著火似燒得厲害。
“回去後咱們就舉行婚禮。”黎俊柏頓住,輕咬她的耳朵,“我不喜歡在外面,那樣會讓我覺得,咱們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