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廷昊長老大聲喝道:“我是碧羅山的長老,甄廷昊。難道你們不知道,在我碧羅山坊市期間,禁止爭鬥嗎?”
左冷秋、靳鎮西兩人,被肖純罡與他的跟班,完全激怒了,他們腦子裡,哪裡還會記得什麼碧羅山定下的規矩,如果沒有人攔阻,這兩人當真會出手,即使對方人數四倍於他們。
這是他們身上,寧折不屈的劍修氣質所決定的。
現在冷靜了下來,況且,本地的地主碧羅山方面,由一位虹丹境修士出面,左冷秋、靳鎮西兩人,無論如何,是要接受碧羅山的調解的。
靳鎮西大聲道:“甄前輩,我們倆是天台宗的,他們搶我們的劍!”
甄廷昊長老,將臉轉向,肖純罡與他跟班那一邊,他眼看著肖純罡,卻是不出聲,那意思很明顯:你們對此,又怎麼說?
這肖純罡鬧事慣了,又依仗自己曾祖的威勢,沒人敢輕易動他,他也不慌張,就說道:
“甄前輩,我乃凌霄劍宗的肖純罡,我曾祖是宗門長老。我是凌霄劍宗裡地位尊貴的人,怎會搶奪別人的東西呢?這柄劍,明明是我與攤主說好了,讓他留給我的。”
甄廷昊長老便說道:“攤主何在?出來說話!”
那位散修攤主,趕緊從人群裡走出來,向甄廷昊長老行禮道:“見過甄長老。”
甄廷昊長老問:“他們爭奪的劍器,是你出售的?”
甄廷昊長老出面後,這位攤主知道,真正有能力調停的人出現了,他因此鎮定了許多。
但是同時,他也明白,如果他不想讓,任何一方的怒火,直接傾瀉到他身上,他只能堅持他前面的說辭,沒有改口的餘地。
“劍器是我出售的。”攤主答道。
“既如此,事情的經過,你最清楚,你來說!”甄廷昊長老命令道。
當著這許多人的面扯謊,這攤主明顯底氣不足。
“嗯這,今天人很多,啊呀,買東西的修士多,啊,啊,我忙起來,肖公子與我說過什麼,我,我,就記不清了。”
這位散修攤主說話不但結巴起來,而且他的聲音,越到後面,越是小聲。
甄廷昊長老何等修為,攤主的話,他是一個字也沒漏。
活了兩三百年的他,修真界裡有什麼樣的事情,他沒遇到過、沒見過?
甄廷昊長老,老於世故,早已成精,三方的言語在他心頭一過,他馬上就清楚了,這件事的是非曲折:
人多一方的肖公子,無疑是他們,要從天台宗的兩位小修士手裡搶奪一柄劍了。要不然,就他們兩人,沒有理由要找與他們修為相當的八位修士開戰。而這攤主,顯然兩邊都不想得罪,所以,才以“記不清”為擋箭牌。
引起他們爭奪的,是一柄怎樣的劍器呢?
心念至此,甄廷昊長老便發話了:“引發你們糾葛的劍器呢?拿來我看!”
肖純罡聞言,在虹丹境修士面前,他自然不敢怠慢,馬上*將那柄無鞘劍器,雙手遞給了甄廷昊長老。
接過劍器,甄廷昊長老便試著輸入一絲靈氣,發現毫無反應,雖如此,但是以他虹丹境修士的感覺,他覺得這柄劍,或許不是一般的劍器。
這柄劍到底有何不同,甄廷昊長老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
他不是劍修,自然沒有劍修對於劍器的那種直覺。
而以他虹丹境修士的身份,他自然不會藉機將這件法器留下,更何況,在此事的處置中,他的身份是碧羅山的代表。
手裡拿著那柄劍,甄廷昊長老先轉向那位,打定了主意要明哲保身的攤主,說道:“你這柄劍,開價幾何?”
“兩千靈石,甄長老。”攤主如實答道。
“就為了一柄只值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