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淬了毒一般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許揚。
許揚蹙了蹙眉,厲聲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可憐,笑你可悲!我是想找人辦了葉小瑜,我是要做空你的公司,這個孩子也不是你的,但那又怎樣?你一個得了弱精症的男人,說白了,你現在根本就不能算作是男人!你才是真正的沒種,許揚,你活該沒後!”
她的聲嘶力竭讓許揚更是恨得幾乎要咬斷牙根,一把扯起她的長髮將她拉在自己面前,一字一句的問她,“當初找人害小瑜,又把這樁事栽贓到我頭上的,就是你這個賤人,是不是!”
“是我又如何?”申恬挑釁的看著他,眼角沒有一絲懼意,“我就是不想讓她好過,我就是要看著你們互相憎恨,憑什麼你們一個個過的都那麼好,憑什麼!怎麼樣?她現在恨你恨得要死,許揚,連最後一個愛你的人都沒有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失望啊?”
申恬歇斯底里的笑起來,許揚忽然想起了當時葉小瑜絕望的對他說離婚時的樣子,想起了她和錢源相擁相抱的樣子,心裡那股火霎時燃燒的更甚。
他也有可以幸福地機會的,可是都讓面前這個女人給毀了!
許揚渾身顫抖的看著她,忽然扯起她的長髮,劈手給了她狠狠的一個耳光,他這一巴掌下了十足的力氣,申恬被他打的眼前猛然一黑,腳下踉蹌了一步向後栽倒過去,卻一下撞倒了身後的古藝瓷瓶。
瓶子霎時碎了一地,她整個人都撲倒在了碎片之上,身上立刻劃出了一道道的口子,可她來不及去想那些疼痛,只覺得臉上有些刺痛的微癢,很快就有溫熱的液體從臉上流了下來,入鼻的是一股辛甜而又濃烈的血腥味。
一道尖利的血痕從她的左眼角一直穿過鼻樑劃到右嘴角,血痕慢慢開裂,不過是頃刻,她的臉上就已經是鮮血淋漓,申恬只覺得渾身都僵硬了,頭皮陣陣的發麻,臉上全都是粘稠溫熱的液體,她甚至不敢去想那是什麼。
半晌之後,她才顫抖著右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沾滿鮮血的掌心讓她瞬間瞠大了眸子,驚恐而又尖利的嗓音幾乎劃破了許家大宅的屋頂——
“啊——”
“我的臉,我的臉——”
她撕心裂肺的喊聲穿透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然而許揚卻沒有絲毫的動容,只是冷著臉色看著滿身滿臉是血的她坐在地上,沒有半分同情或是可憐。
鮮血越流越多,申恬的臉上很快就已經被血色染得辨不出本來的面目,她不停地去擦,卻怎麼也擦不淨,血液順著她尖俏的下巴滴下來,一滴一滴的染紅了她的睡衣,她的臉上,身上,手上,以至於手臂上都是刺目的血紅。
她不停地抹著臉上的血跡,可是卻越抹越多,嘴裡反覆不停地呢喃著那句話,“我的臉……我的臉……”
樓下的幫傭都已經嚇呆了,以至於連客廳裡什麼時候走進了人都不知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二樓的場景,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申恬此時的思緒已經混亂了,她抬頭看了看面前的許揚,眼角眉梢都沒有一絲同情,甚至彎著唇在嘲笑她。
就是這個男人,是他毀了她的臉,毀了她的一切!
她已經失控了,忽然從地上一躍而起的撲向許揚,歇斯底里的嘶吼道:“我跟你拼了!”
然而許揚早已洞悉了她的動作,眼尾精芒一閃,敏捷的躲過她,申恬卻已經不受控制的從陡峭的二樓樓梯上翻滾了下去。
“啊——”
七個月大的肚子在樓梯上跌跌撞撞,只有她痛苦地嘶吼聲不停地迴盪在每個人的耳畔,整個過程也不知發生了多久,或許是一秒鐘,又或許是一分鐘,待申恬從最後一節臺階上翻滾下去的時候,眾人們就只看到她滾過的地方已經連綿成了一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