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裡滿是暢快,凌南霄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卻漸漸顫抖起來,眼中也有了掩不住的痛色和難受。
申恬說的沒錯,當初要不是他識人不清,他也不會在那兩年婚姻當中讓葉亦歡受盡委屈和冷落,以至於一度到了心思絕望的地步。
這就是他當年滿心愧疚想要
彌補的女人,甚至為了她還傷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可到頭來,她只是一個蛇蠍心腸,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想看著他們互相憎恨,一輩子都不能好好的在一起罷了。
如果他那時能看清申恬的真面目,哪怕是多去了解她一些,或許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一切,不會讓她每一次都能成功傷害葉亦歡。
他一直都在想辦法讓別人付出代價,可是傷她最深的卻只有他一個人。
她現在是懷孕了,這個孩子是她的擋箭牌,儘管不知道它的真實血緣,可是也有許揚替它承擔責任。
可當年葉亦歡失去的那個孩子呢?又有誰為可憐的它來買單?她甚至一直都被矇在鼓裡,一度以為自己懷了陌生男人的孩子,痛苦而又絕望。
他絕不會就這麼算了,那一條無辜的小生命,他一定要所有害了它的人都償還!
凌南霄終於慢慢的鬆開了她的脖子,明明是很纖細的脖子,可他卻覺得掐上去那麼噁心,轉手抽了兩張紙巾惡狠狠地擦了擦手,恨不得將紙團砸在申恬的臉上。
她就是吃準了他不會動她,才敢一再的激怒他,挑釁他,目的就是想看他動怒難過。
可他不會為了她而失控,更不會真的掐死她,為此揹負一條骯髒的人命!
他的力道很大,不過是轉眼間,申恬纖細的脖子上已經被掐出了一圈深刻的紅痕,他放開她的一瞬間,空氣全都灌進了她的口腔,讓她忍不住捂著脖子尖利的咳嗽起來。
凌南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冷眼睨著她,一字一句的對她說:“你等著吧,你所做下的一切,我們一定會笑著看你痛苦!”
申恬捂著脖子瞪大眼睛看著他,眼裡卻沒有半點驚慌失措的意思。
反正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怕,移民手續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凌南霄就是找到了再多的證據又如何?她現在在懷孕期間,警察不可能抓她去坐牢,等到時機一到,她完全可以逃到國外,到時候山高皇帝遠,他們能拿她怎麼樣?
她要看看是誰能笑到最後!
凌南霄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走出了咖啡館,用力的摔上了咖啡館的門,力道幾乎要震碎門上的玻璃,門口的風鈴一陣狂亂的響起,咖啡館的人紛紛轉頭去看他們,詫異而又錯愕。
申恬癱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手指抓著桌沿,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許久之後,她才慢慢回過神來,手指顫抖的從包裡拿出手機,哆哆嗦嗦的撥了一個號碼——
“喂?讓你查的事清查的怎麼樣了?那塊克什米爾藍寶現在到底在哪兒?”
“……真的在喬以薇的手上?”
申恬的聲音忽然變得詫異而又驚喜,臉上的表情也愈加的陰狠得意,唇角劃開一個詭異的弧度,對那邊的人說道:“這遊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沒想到那塊藍寶居然在邢漠北的女人手上,既然如此,就要逼她把寶石交出來!”
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的臉色漸漸有些尷尬僵硬,眼裡是隱忍的不耐和厭煩,好半天才扯了扯嘴角,儘量安撫那人道:“亞奇,拜託你了,就幫我這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等我們拿到了藍寶,我們就立刻移民,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一陣沉默之後,那邊的人似乎終於鬆了口,申恬顯得很高興,微微眯了眯眼,笑著對他道:“這件事要辦起來,其實很簡單,你只要抓住喬以薇的軟肋,還怕她會不老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