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喬不屑的撇嘴,“拜託,我又不是路痴。”
兩個人因為小孩子的一句話都不禁笑了,想起還要去公司找凌南霄,葉亦歡便匆匆和邢漠北父子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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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之後的榕城天黑得越來越早,正在開會的凌南霄抬頭看了看外面漸暗的天色,忽然想到還沒有去接葉亦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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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她是連結婚紀念日都找得到別人代替的女人,送她回家的人一定也大有人在,興許還是排著隊等著,他又衝什麼前鋒。
唇角驀然彎出一個悲愴而自嘲的苦笑,凌南霄收回視線,重新投入了會議當中。
那條緋聞雖然封鎖及時,可是到底也在大眾的視線中出現過,再加上父親入院,公司也多多少少都受了波及,他作為公司總裁也沒能閒著,會議一個接著一個,高管和眾董事會成員送走了一批又一批。
也不怪他們杞人憂天,畢竟現在dick珠寶這麼來勢洶洶的,他們自然也會擔心自己有一天會飯碗不保。
對面的一個元老級董事還在口若懸河的說個不停,凌南霄煩悶的捏了捏眉心,放在口袋裡的電話卻忽然震動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葉亦歡。
在和她簽了那個什麼見鬼的半年協議之前,他開會從來都不把手機帶在身邊,就是怕會影響會議,可是簽了那個之後,他便隨身裝著手機,以防錯過她的電話。
可是此時此刻,他還在加班正在進行著因為她才會有的各種會議,他的父親因為她搞出來的那些緋聞才會氣急攻心,而他還要對著這些半截身子入土卻仍然想把他從總裁之位拉下來的老頭子們。一想到她和邢漠北的親密,想到那些報道上真真假假的敘述,凌南霄想都不想的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關於葉亦歡的一切,她的聲音,她的訊息,他今天統統都不想聽見也不想知道。
會議結束後,凌南霄回到辦公室,對著電腦,她忽然就想起了之前杜梓涵對他說葉亦歡過去很愛玩的這件事。
對於葉亦歡過去作風不正這件事,他一直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來看待。
他不是一個能輕易相信別人的人,而葉亦歡又一再的強調讓他相信自己,所以他最後選擇了為自己保留一份。
可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報紙上她和邢漠北的親密,又想到杜梓涵那天給他看的照片,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開啟瀏覽器上網搜尋了一下。
他原本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竟然真的搜到了當年的新聞。
搜尋引擎只搜出來一頁,也就是說這新聞是被人處理封鎖過,只不過因為肅清的不徹底才導致網上還有一些殘留。
凌南霄的手緊緊地握著滑鼠,晦暗的眸光盯在電腦螢幕上,幾乎有一種要把電腦看穿的勢態。
手指滑動滑輪,他一頁一頁的看下去,心情也漸漸地變得沉重複雜起來。
這條新聞描述的比杜梓涵給他看得那一份還要細緻,甚至精確到了時間和房間號,一組二十多張的照片高高懸掛在頁面上,葉亦歡裹著浴巾,不停地遮自己的臉,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驚慌失措,然而照片上並沒有拍到那個男人的臉,也就是說和她開。房的那個人成了一個謎。
凌南霄用力握了握拳頭,將頁面滑到了最上面。
這新聞是五年前被爆出來的,從日期上來開,應該是五年前他接手adamas執行長入職典禮宴會的第二天。
那天……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葉亦歡也來參加了他的入職典禮,兩個人甚至還談得非常開心,相互之間喝了點酒,可是第二天他就再也沒見過她,並且一度杳無音訊。
而那天晚上,他則是和申恬發生了關係。
凌南霄煩躁而痛苦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