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登的面前擺了一杯酒,他坐下之後,也有片刻並沒有說話,反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裡。
喬登的表情,有些頹喪。
“不好意思,你不介意我喝一杯吧。”他這麼說著,卻其實並沒有真的徵求南冥的意見,隨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將其中的酒一飲而盡。
南冥擺弄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酒杯,道:“如果這是在中國的話,我就陪你喝一杯了,可惜,如果我在這裡陪你喝酒,就有警長要來抓我了。”
喬登笑了笑,卻更多隻是敷衍,南冥那恰到好處的玩笑,沒能讓他會心一笑。
氣氛有些尷尬。
南冥吞了口吐沫,喬登似乎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好相處,但好在南冥知道喬登為什麼會那麼情緒低落。
喬登和自己第一任妻子的大兒子,今年46歲的約瑟夫,已經到了腦癌晚期,估計沒有幾天可活了。
喬登的大兒子約瑟夫也是一位優秀的律師和成功的政治家,喬登一直覺得自己的兒子,會有比自己更偉大的成就,甚至相信他總有一天,會成為美國的總統。
但這一天,還沒有到來,一切就要戛然而止。
白髮人送黑髮人,是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
今天,喬登與其說是請南冥吃晚餐,不如說喝悶酒的時候找個人來聊天。
“抱歉,我本不應該這樣。”喬登搖搖頭,“讓你見笑了。”
“不,我明白一個父親,這種時候的感受。”南冥道。
喬登笑了,他覺得南冥是在吹牛,一個屁大點的孩子,怎麼懂這些?
在喬登眼中,南冥努力想要表現出成年人的樣子,談點成熟點的話題的樣子,只能讓他覺得可憐。
不過是一個來自中國的後進晚輩,或許不應該高估他。
自從“潘多拉魔盒”來到美國,被OTMC掌控,喬登就一直想要見到南冥。
在許可權的作用下,他下意識地會將南冥當做“自己人”,但是,這裡所謂的自己人,也只是和“自己的下屬”差不多,又或者只是指一種陣營,他認為南冥是站在他們的這個陣營裡的。
因為喬登並不像OTMC的人那樣,特別強烈地想要得到“潘多拉魔盒”,受到的影響自然也小。
他的這個自己人,範圍非常寬泛,放在黨派中,民主黨的都是自己人。放在整個國內,OTMC是自己人,特勤局是自己人,放在全世界,整個美國都是自己人。
所以,他也只是想要見南冥一面,看看這個傳說中的人,如果可以,再看看能不能攫取到什麼政治資源,僅此而已。
一位優秀的政客,不應該放過任何可利用的人。
雖然一直是副總統,但是喬登卻從未放棄成為一名總統,雖然希望微茫,但是他也一直在支援。
只可惜,來年如果他參加競爭的話,他的競爭對手將會是恐怖的對手,現任國務卿希拉里。
所以現在的喬登,就在妄想和絕望中掙扎。
“今天我來,其實是有所求。”南冥道,開門見山,並不多寒暄,老外不太喜歡雲裡霧裡,南冥也不喜歡。
南冥的所求很多,他希望能透過一項法案,讓懶神安保的人,能在美國穿著動力外骨骼行動,更希望能夠讓自己的武裝無人機在美國的上空飛行,至少在空曠無人處飛行。
此外,如果可以的話,能讓寂靜號合法進入美國就更好了。
但事情要一件一件做,先透過動力外骨骼的法案就好。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幫不了你。”喬登搖頭,“你知道我只是副總統,不是總統,也不是國務卿,就算我是總統,恐怕也不能幫你太多……”
美國人認為自己的總統,是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