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正是那日送她出薛宅的侍女。
薛宅的侍女怎會跑到這裡來,難道說,這閣樓也是薛姨的產業?
正在這時,那侍女開口了。
“娘子又是何苦呢,薛姨已經都知道了。”
又沉默片刻,那矮凳上的粉衣女子卻突然站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抓著眼前女子的衣角,語帶哽咽道:“春蘭,求你告訴薛姨,我做不了,我真的做不了……”
名為春蘭的侍女望著腳下匍匐的女子,身形一動未動,只嗤笑一聲:“到了這裡,身子已不是你自己能決定的了,我勸娘子好好想想,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言罷,便扯開衣角,望也沒望腳下哭泣的女子,轉身走出了房間。
關門的剎那,又見她扭頭說了一句什麼,離得遠,羅浥塵也沒聽清,只隱約聽到“看著她”三個字。
原來房間外還有人守著。
等到腳步聲遠去,羅浥塵才長舒了一口氣。
聽方才這兩人的對話,似乎那個薛姨要粉衣女子幹什麼,而粉衣女子卻不願聽從。
這一番對話有些奇怪,結合同樣古怪的房間……
恍然間,羅浥塵的身子突然像被什麼擊中,整個人怔在當下。
這裡,不會是妓院吧!
不再猶豫,羅浥塵起身掀開了帷幔。
不遠處的粉衣女子仍然保持著匍匐的姿態,顯然她陷入了自己悲傷的情緒中,並未發現房間內還有一人。
等到羅浥塵來到她跟前,那粉衣女子這才抬起頭來。
房間內突然多出來一人,粉衣女子顯然驚住了,羅浥塵卻在這時迅速捂住了她欲張開的口。
“你別叫,我是來幫你的。”羅浥塵小聲開口道。
粉衣女子呆愣幾秒,而後慢慢平靜下來,她點點頭,示意羅浥塵可以放開手了。
“我識得你。”鬆開手後,粉衣女子啞著聲,卻第一時間開口道,“你是那日到薛宅去的女大夫。”
沒想到這女子竟也記得她,羅浥塵抿抿唇,小心地將她扶起,又道:“我那日要醫治的患者……便是你嗎?”
默了幾息,粉衣女子卻也點了點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羅浥塵蹙起眉頭。
粉衣女子望著她,眼眸再度泛起了淚花,只她用力的壓下,這才將她的經歷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