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何必理會這些人,依在下之見,再是如何狡辯,也逃不過叛逃靈山的罪責,乃是大逆不道。”護山弟子的首領,陰惻惻地說道。
近幾日他們這些護山弟子奉令巡山,辛苦奔波不說,還時常沒有油水可撈,而且這幾名弟子身上衣飾穿得華貴,也有幾件合用的靈寶,但隨身財物加起來竟然才那麼幾十來萬,簡直豈有此理。
說不得,在大人面前說他們幾句壞話,臨機處決了,都沒有人為他們伸冤。
“我臨危受命,擁有的就是先斬後奏之權,在這種時候落在我手裡,可就真的算是生殺予奪了。”
呂陽看了那護山弟子一眼,面含笑意,心底卻是暗暗冷笑。
“不過,我何苦要節外生枝,做這等得罪人的事情?”
呂陽知道,不少小人一朝得志,往往便忘乎所以,連自己姓什麼都怕是忘了,但實際上,這種權力,乃是特殊時期的偶然機會,一旦風頭過去,難免為人所忌。
能夠剋制自己內心私慾,殺伐果決,進退有據的,才是真正的強者,而非得志的小人。
呂陽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吵鬧,道:“好了,無論如何,擅闖山門即是大罪,既然你們自稱是青竹峰弟子,我便將他們送返靈山去領罪,如何處置你們,自有刑律堂長老決斷。”
“使者大人,饒命啊,送我等到刑律堂,豈不等於殺了我們?”這些弟子一聽到呂陽要將他們送回去,不禁面色大變。
“我們是一時糊塗,才會出逃,我們與那些逆賊沒有牽連的,一切都只和師尊有關。”
“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情啊。”
眾弟子紛紛求饒。
呂陽不禁流露出一絲譏諷的冷笑,看著這些修士醜態百出,把自己從山峰出逃,再到被捕的經過,一五一十招供出來,以求能夠獲得寬恕。
原來,這幾日仙門為了迅速平定局面,對諸多有所異動的弟子,一律施以重典,但凡被懷疑與逆賊有染的,或者圖謀不軌的,或被羈押,或被處決,沒有一個能夠逍遙法外。
即便是平時高高在上的十二豪族子弟,也大多倒了黴,更有受那萬劍穿心,真火煉魂之苦的典型,被仙門刻意塑造,強令一些心有異動的弟子觀禮。
也是這五名弟子糊塗,因為自家師尊被召往紫霄山問話,久去未歸,商量之下,竟是生起了逃離的念頭,免得受到牽連。
他們知道,自家的師尊平素與那十二家之一的玉家有所牽連,時常為玉家提供靈丹,或許也參與了謀逆之事。
但他們卻不知道,呂陽詢問他們這些。並不是在意他們和十二豪族有什麼牽連,也不是追究他們師尊究竟有沒有參與謀逆,這些東西。他完全都不感興趣,他所感興趣的,只不過是更多的內幕,更多的訊息而已。
除了這幾人之外。呂陽幾日間已經審問了不少出逃的修士,瞭解到的事情,遠遠多過從別的渠道打探,畢竟這些人本就是事涉謀逆一事,或者與那十二家有所牽連。
問了一會兒。見這些人只顧著求饒,對他真正關心之事卻是知之甚少,呂陽也逐漸失去了興趣,道:“好了,你們不必多說,是否冤枉,到了刑律長老面前便知,去。”
當即便讓護山弟子把他們帶走。
類似的事情。在這一段時間。再普通不過,呂陽也渾不在意。
就在這時,其中一人突然發力掙脫護山弟子,急急地對呂陽傳音道:“使者大人,在下有下情容稟,您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們。”
“哦?你有什麼事情想說,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仙門的秘密,換我放你一馬?”呂陽心中一動。對旁邊的護山弟子揮了揮手,“你們先放開他們。”
在這幾日間,其實也有不少弟子像他這般,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