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們議定要求,就是想借此試探呂家的底線,萬沒想到呂家竟然答應,而呂峰主自己卻不答應。據老臣所知,他與那位叫做呂青青的呂家子弟是舊識,從尚未修成先天之前便認識了,如今欲娶她為正妻,只怕,會極力維護她的地位。”龜丞相隱晦地勸說道。
“本尊富有西海,在這諸天之中,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我的孫女能與他情投意合,那是他的榮幸。而且。我連將孫女下嫁與他為平妻的條件都能答應,難道他就連在這小小禮儀上作出讓步都做不到?”怒濤帝尊再次冷笑。
龜丞相無奈道:“帝尊所言極是,等呂峰主來,老臣必會好好勸他。”
怒濤帝尊想了想,道:“他這番前來西海。必定要見我,我偏不與他見面。你代我招待他,然後讓他回去,好好準備定親之事。”
龜丞相喏喏地應承著,領命而去,但其實,在他心中,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辦法說得通理。
“呂峰主若真為此事而來,必定是在他心中,那位正妻十分重要,不原因為這種事情而委屈了她,而在帝尊眼中,肯將公主下嫁便已經是天大的讓步,若不是看公主與他還有幾分情投意合,將來必定能夠幸福,單以一峰之主或者某家子弟的身份而論,根本不用考慮。”
“而且,帝尊答應聯姻之後,隱然之間,已經將自己當作對方長輩看待,但偏偏那呂峰主,怎麼也不像是個尊老奉長的性子,兩方都不肯讓步,事情必定僵持,而真正苦的,還是老朽這種局外之人。”
龜丞相是滿肚子的苦水,不知該向誰倒起,一張老臉不禁皺成了醃菜幹般的涅。
呂陽此時進入西海,在海中妖修的帶領下,向帝尊行宮而去,數個時辰之後,便已來到。
直到此時,他隱含慍怒的心情,早已經徹底平復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各般思量。
他初臨西海之時,是以破碎虛空的大神通強行闖入,這個舉動,本身就略帶著一絲無禮和粗暴,彷彿要發洩自己滿身的怒氣一般。
但來到這裡之後,呂陽又感覺,自己的確是沒有多少怒氣可以發洩。
他心中謹記,怒濤帝尊,畢竟是小月兒的爺爺,也是將來自己的爺爺,不能孤家寡人慣了,從小到大沒有親人,便一直也沒有。
若果真是這般,乾脆不要成家立業,也不遵從禮儀,想女人時,隨意四處擄掠姦淫,不想負責時一腳踢開,也不會有絲毫親朋之累了。
但這般的行徑,與尚未開化的飛禽走獸又有何異?
“不可硬來,不可胡為……妥善處置此事,即便與西海鬧僵,也不可鬧到無可挽回的地方,免得將來不好見面。”
帶著這樣的想法,呂陽終於來到了行宮,卻意外發現,來見自己的是怒濤帝尊身邊的龜丞相,並不是怒濤帝尊本人。
“帝尊並不在此地,如今峰主與我家公主定親之期接近,帝尊陛下極為重視此事,故而親自督辦去了。”
聽到龜丞相如此說道,呂陽頓時便意識到,怒濤帝尊如此老謀深算的人物,只怕是猜透了自己的來意,故意避而不見。
“那,是我冒昧了。”呂陽不動聲色地道。
他倒沒有急著將自己的來意說出來,反正事情還沒有到揭破的時候,只見這位龜丞相,也做不了主。
兩人開始談天說地,拉扯著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但就在這時,殿外突然有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是呂陽哥哥嗎?我聽說你來了,你是來這裡看月兒的嗎?”
呂陽聞言,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會意的微笑,轉向門外看去。
小龍女手提裙角跨過門檻,巧笑倩兮地走了進來,一看呂陽目光投來,笑意更盛,小跑著來到呂陽面前,很是親暱地挽住他的手臂,搖晃道:“你好久沒有來看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