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邢喬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又把外套遞了遞,眼睛溼溼的望著她,“老師,您就穿上吧,如果您感冒了,就不能來給我們上課了。”
小孩子這句話終於打動了葉亦歡,她滿眼憐愛的看著邢喬,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接過那件外套,“那就謝謝你了。”
她俯身在邢喬的臉上親了一下,莞爾道:“老師走了。”
*
正是傍晚,再加上外面下了雨,屋裡陰沉的幾乎沒什麼光線。
葉亦歡進了家已經是滿臉的疲累,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小時,她早上出門的時候兩個人明明還好好地,可是轉眼卻又回到了原點。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正要開燈,卻聽到沙發那邊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還知道回來?”
她一愣,凌南霄從沙發上站起來,他逆著光,葉亦歡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感受得到他低冷的氣壓。
她現在渾身都覺得很累,一點都不想和他說話。因為她很清楚,以凌南霄的性子,只要他們開口,就只能是無盡的爭吵。
她並沒有回答他的話,沉著臉色脫下身上的衣服準備上樓,凌南霄蹙著眉喊了她一聲,“你站住!”
葉亦歡對他的喊聲置若罔聞,腳下沒有片刻的停頓,徑直朝樓梯走上去。
然而她的腳還沒踏上臺階,手臂上卻忽然傳來一股拉力,下一秒她已經被迫轉過了身,手上的外套也被劈手奪了去。
“這是什麼?”凌南霄的手上揚著那件潮溼的衣服,清俊的臉上隱隱慍怒,“你還把他的衣服穿回來了?你跟邢漠北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跟他沒關係!我們只是老師和家長的關係,他只是好心讓我穿了他的外套而已!”
沒關係?
好心?!
他剛剛站在樓上都看到了!
他看到她從車裡下來,身上披著邢漠北的衣服,那個男人居然還不顧大雨下車來送她,兩人親親密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他可以不計較杜梓涵詆譭她的話,畢竟那個事情還需要調查。可她和邢漠北,他是親眼看到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當他這個丈夫是死的嗎?!
凌南霄的怒火由心底傳至手上,葉亦歡覺得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他捏碎了,一時間疼的黛眉蹙起,不禁低吼,“凌南霄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你還知道疼嗎?”他的語氣生怒,手上卻不由得鬆了力道,眼底有著隱隱的嫉恨,“我叫你一起吃飯,你說你要去見什麼‘好心的先生’,結果呢?你見的人卻是邢漠北!”
“撿到我項鍊的好心人就是他!我說去見那個恩人,難道說錯了嗎?”
“可是你沒告訴我那個人是邢漠北!”
凌南霄極力剋制自己的怒火,可是還是忍不住提高了聲調。
如果他早知道那個人是邢漠北,那他一定會跟著她去,不會讓他們單獨見面。
葉亦歡有一瞬間的怔忪,隨即反駁道:“是誰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拿回我的項鍊,我又沒做其他的事情!”
“是誰都可以,但就不能是他邢漠北!”凌南霄峻峭的側臉緊繃,眸光死死地盯著她,“你難道不知道他是dick珠寶的總裁,你難道不知道他是adamas最大的死對頭嗎?!”
“你說什麼?”葉亦歡愣住了,“他是dick珠寶的總裁?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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