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近利,你也不用這樣苦惱。”我頹然坐在凌舸的地鋪上。
“不能怪你,捕風捉影終究行不通,是我太想當然,害你被拖下水。”凌舸想要撿個菸屁股繼續來頹廢,被我制止。
“我們是窮瘋了,你放心,我已經考慮好了,是我出的餿主意,我一力承擔,不能因為這件事,害你離開上海!”龍套在哪個城市都可以跑,可是狗仔不同,凌舸混了5年,才有今天這位置,就說花錢買訊息,不是張老臉,也不會有人賣訊息給他。
“琳琅,你以為我是那麼沒擔當的人嗎?我是你哥們兒!”凌舸憤憤地站起身,當著我的面換上一身乾淨衣服,“我這就投案自首去!”
“你幹什麼呢?”我拽住他,“你以為你去認罪了我能跑得掉?一下子死倆多不值得!”我靠著他的後背嗚嗚地哭起來。
“琳琅,我們該怎麼辦?要不我們跑路?”這傢伙,亂說些什麼呢!用得著跑路嗎?一張沒有男主角的*,能有什麼殺傷力?韓競風的憤怒來源於娛樂界對他的懷疑,不知道是太心虛還是太正經,說說就讓他火冒三丈了,大家不都還沒有看到真相麼?八卦是掛在嘴上的,嘴上的東西不能掛太多,就好像房樑上的臘肉,結束通話時間就得換新鮮的了!
“別慌,你聽我的,”從小到大,凌舸最聽我指揮了,在他看來,我給指的道兒都是光明的!
“我去跟韓競風解釋,就說照片是我拍的,你沒有進過房間,他們沒有證據抓你的!然後就說,我把照片賣給了你,你還是受害者呢!道個歉什麼的,就沒事兒啦!”
“那你呢琳琅,你怎麼辦?”凌舸苦惱地撓著頭,頭皮都快被他抓破了。
“我就是個跑龍套的,你說的對,一沒錢二沒色,能把我怎麼著,總不會發個娛樂追殺通緝令給我吧,等我道了歉,真相大白,他也不會再計較什麼的,人家多的是靠緋聞炒作的呢,倒是讓他揀了便宜去了!”我滿不在乎地安慰凌舸。
“我心裡亂極了,那個韓競風,你不知道,發火的時候好像能把人整個兒吞下去。”凌舸心有餘悸地說道。
其實我也怕,他是大導演,整死我太容易了,看他在片場的表現,也知道他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看著凌舸痛苦的樣子,我只能裝得比他堅強。
口袋裡揣著凌舸給的兩張老人頭,滿腹心事坐上地鐵,這是第二次去韓競風的片場,比前次更狼狽,想到凌舸出門時不放心的眼神,想到他描述的韓競風發火的樣子,手臂上的汗毛忍不住一根根豎起來!
看樣子,戰爭戲已經拍完了,片場站滿了穿著學生裝的年輕人,有的在討論劇本,有的在模擬表演,不知道那個有兩句臺詞的角色讓誰演了?我羨慕地在片場附近轉悠,要是自己多幾分姿色,也能站到他們中間去吧?
聚精會神地看著演員們忙活,我忘了注意身邊的情況,一不留神,竟然撞到了某人。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低頭道歉。
“是你啊,董琳琅對吧?”一雙溫和的眼睛看著我,它的主人也正咧著嘴,笑得極親切。
是顧享,那個年輕帥哥,“對。”剛才撞到的好像不是他啊,方位不對,我側下頭,這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冷著臉的男人,看他那樣子,就知道難聽得進好話,我忍不住咕咚一聲,艱澀地嚥下一口口水。
“來找戲拍嗎?”顧享熱情地打招呼。
我趕緊擺擺手,“不是不是,是來找韓先生的!”嗓子有些不舒服,我又吞了口口水。
“我們之間有什麼要談的?”韓競風冷冷地別過臉,看似無心,實則盯著不遠處片場裡的一舉一動。
“談,談照片!”我忍不住結巴了。
“照片?”他一雙眸子沒有絲毫溫度,原本才趴下的胳膊的汗毛因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