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夜裡一兩點了,也不好再打攪蘇沫染休息。誰知道今天早上居然忘了,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床頭的手機鈴聲不停的響著,聲音一波一波的傳了過來。
而淅淅瀝瀝的水聲仍然不斷的從浴室穿了出來,而水也不斷的從門下流到了臥室。
一整夜,淋浴一整夜都沒關。
蘇沫染也在淋浴下坐了一整夜。
以往幹練整齊的短溼漉漉的垂在頭上,水順著梢流了下來,眉頭緊鎖,有些白的唇死死的抿了起來,水珠沿著衣領全部流到了身上。浴室裡面已經積滿了水,腿和腳都泡在了水裡。
似乎是門外的鈴聲起到了作用,蘇沫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似乎還沒有回過神,漂亮的眼眸一片黝黑,盡是傷心和絕望。
就蘇沫染呆的時候,肖榕再一次將電話重新打了過去。要是這次再不接,肖榕會直接過去。
不過再次聽到鈴聲的蘇沫染已經慢慢回過了神,想要直接站起來,卻因為僵硬和麻木的腿一下子撲向了浴缸的邊邊。
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撐住自己,卻因為眼花直接撞了上去。原本肋骨骨折就沒有好,這次一撞似乎又給碰裂了,蘇沫染的閉上眼睛,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手指緊緊的握了起來,青筋都泛了起來。
幾個深呼吸以後,蘇沫染才慢慢的緩過神,也算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手指慢慢的張開,撐著浴缸邊慢慢的站了起來。
那邊的肖榕馬上就要瘋了的時候,蘇沫染終於接通了電話:“我的天,你總算是接電話了,剛剛可是嚇死我了,你沒什麼事吧,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沒事,剛剛醒,你現在讓人來接我。”
“好。”
肖榕一回答完,蘇沫染在那邊就把電話給掛了。拿著手機的肖榕似乎還沒有回過神,剛剛蘇沫染毫無溫度的語氣,像極了當初沒遇見盛候選人的時候。
“他們的感情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吧?”聯想到昨天自己拿過去的親子鑑定,肖榕不由得有些擔心:“也不會啊,盛稷一直都以為安世祐昀是歐陽少爺的啊。”
不過就算在胡思亂想,肖榕還是給熊偉打了電話,讓她趕緊去接蘇沫染。
掛了電話的蘇沫染轉身面無表情的望著漫到臥室的水,而她自己全身上下也是滴著水。
站了一會兒之後,蘇沫染慢慢的走向了衣櫃。
雖然衣櫃距離蘇沫染不過幾步,但是她的腿腳卻都再顫。
走到衣櫃旁邊的時候,蘇沫染的手扶著櫃子,深深地呼了幾口氣,隨手便拿出了幾件衣服,準備換衣服。
泡了一夜,蘇沫染的面板滿是冰涼,已經感受不到寒意,手裡的衣服似乎都比她的指間暖和。隨便將上衣套上以後,她的手指無意間碰到了盛稷給自己包紮的紗布,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喃喃低語:“……盛稷……”
那邊的肖榕給熊偉打過電話之後,自己也趕緊開車趕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就闖了進來,直奔蘇沫染臥室,邦邦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啊。
還沒等肖榕再敲第二輪,門就從裡面突然開啟了,蘇沫染滿是無奈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你再敲,都把安世祐昀他們給叫醒了。”
“我還不是擔心你嘛。”被蘇沫染這麼一說,肖榕真是有種好心當做驢肝肺的感覺。
“有什麼好擔心的,在這,我又出不了什麼事。”蘇沫染滿不在乎的開了口,心底卻是一片暖意。
還不是怕你接受不了事實,不過這話肖榕可沒說,只是走進去準備把蘇沫染推出來,卻現了地上得水,不由得問了一句:“你這房間裡是怎麼回事,水災了還是打水仗了?”
蘇沫染聽到這個問題看都沒看一眼:“水管破了,走的時候找人來修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