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走到水潭邊，看著那輪水中月。

夏恆很好奇，伸手探向水中月。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手，明顯與那水池近在咫尺，卻無法觸控。

水池彷彿在後退。

夏恆不信邪，一步跨出，似乎想跳入水潭。

結果，他一步跨出，水池似乎也後退一步，他與水池的距離，依然只有一尺之隔。

明明就在水池邊，卻無法觸控到水池，這實在太古怪了。

“不用試探了，這水月大陣，類似一個空間大陣。”

凌雲道：“我們看到的水中月，是來自另外一個空間的投影，我們想要抵達那個空間，就必須破解水月大陣。

可以說，這水池就是水月大陣的本體，而水中之月，則是那秘境所在。”

夏恆恍然，臉上滿是震撼。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詭異的陣法。

難怪牧九塵手裡，明明掌握著這秘境鑰匙，卻沒法進入這秘境。

凌雲沒有耽擱時間，直接開始破陣。

對他來說，以他現在修為，想要佈置一個這種級別的陣法，顯然不可能，他的靈力無法支撐。

但只是破陣，問題不大。

破陣，只需要找到大陣的關鍵點，以點破面，往往無需多少力量。

凌雲開始釋放靈力。

靈力如絲，對著前方大陣瀰漫而去。

這些靈力絲線，在幫凌雲瞭解這大陣的構造。

接下來兩天，凌雲沒做其他事，就是在不斷了解這大陣。

他的靈力不斷消耗，耗盡了補充靈力，然後繼續釋放靈力。

兩天後，凌雲停了下來。

經過這兩天的摸索瞭解，他終於掌握這水月大陣的破綻。

凌雲起身。

接著，他對著前方水池七個方向，點出七指。

這七指轉瞬消失無蹤。

一切恢復平靜，彷彿沒什麼變化。

約三分鐘後，夏恆發現，前面的空間波動起來。

啵！彷彿一個水泡破碎。

前面的空間，似乎還是和之前一樣。

但夏恆仔細一看，就明顯的察覺到，前面的空間，變得比之前更真實清晰。

凌雲沒廢話，直接朝水潭內跳去。

當他跳入水潭，水中之月就晃盪起來，然後他的身影，便直接消失。

水中月大陣已被他破解。

後面，夏恆看到這一幕，也毫不遲疑跳入水裡。

頃刻後，凌雲和夏恆都出現在一片新世界。

這是一個墓地。

放眼望去，死氣沉沉的。

夏恆臉上滿是驚色。

這落雁峰內的秘境，居然是一個墓地？

用一個秘境，來當墓地，這是何等的奢侈。

凌雲目光幽深。

這片墓地，有數百個墳冢。

凌雲沒去看其他墳冢。

他直接來到這墓地盡頭。

夏恆跟著在他身後，眼裡很快流露出震驚。

在他們身前，竟坐著一個人。

這是一個枯瘦老者。

一股令人感到壓抑的氣息，從這枯瘦老者身上釋放出來。

夏恆神色敬畏。

這枯瘦老者身上的氣息，超越他至今所遇所有強者。

包括他跟隨凌雲，遇到的幾個窺虛境強者，與這枯瘦老者相比，似乎都不值一提。

“前輩”夏恆下意識想說什麼。

凌雲卻一擺手：“他已經寂滅了。”

“寂滅了？”

夏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