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凌雲踏上銀月天隼，背起沈東山道：“老師，我們回白鹿書齋，祭奠衛老和傅老他們。”

沈東山渾濁的眸子變得有些溼潤，道：“凌雲，你的傷勢？”

凌雲笑著搖頭：“老師，我的傷不礙事。”

凌雲的笑容很陽光，很耀眼。

但是卻讓人覺得心酸無比。

凌雲低頭道：“銀月，我們走！”

“唳！”

銀月天隼唳鳴一聲，旋即化作流光飛逝於虛空中。

孤山。

山巔上，墨色星圖籠罩著。

星圖之下是一座囚籠。

囚籠中，有位男子渾身被血痂包裹著，身軀癱軟，四肢皆是有著鎖鏈扣著，凌亂不堪的長髮飄舞，看上去極為慘烈。

他便是秦天。

沈東山與陳溪若之子。

此刻，秦天沉重的眼皮微微抬起，露出了一雙明亮的眼睛。

縱然肉身被摧殘至此，秦天的雙眼仍舊是飽含神韻。

如今的秦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秦天看到沈東山等人，聲音嘶啞地道：“爹！娘！”

秦天沒有流淚，因為體內嚴重缺水。

陳溪若眼中含淚，痛苦地哭泣道：“孩子！”

“爹！娘！”

秦天忍著劇痛，跪了下來。

陳溪若緊緊地抱著秦天，含淚道：“好孩子，沒事了，沒事了。”

陳溪若盼著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沈東山也老淚縱橫，心中的負擔終於放了下來。

沈小汐含淚笑道：“哥哥！”

秦天溫聲笑道：“小汐。”

秦天看向沈東山，叩頭道：“爹，自今日起我便叫沈天。”

沈東山拭去眼角淚水：“好！好！好！”

白鹿書齋。

如今的白鹿書齋已是廢墟一片。

暗灰色霧氣籠罩著。

“咻咻！”

銀月天隼直接掠向深處。

來到衛老曾經的住處。

此處，滿目瘡痍。

凌雲等人沒有說話，動手開始整理。

很快，三座墳塋矗立。

衛箜明、傅東流與蘇北城之墓。

凌雲重重叩頭，眼中含淚：“師公！傅老！蘇老！你們可以瞑目了！”

沈天、沈東山、陳溪若、沈小汐、蕭雲瑤等人陸續祭拜。

而後，蘇家等人也接連上前祭拜。

凌雲看向蘇雲颺，道：“蘇家主，蘇家以後還要在大胤神國立足嗎？若是你們願意，蘇家便為大胤神國之主！”

蘇雲颺搖了搖頭，道：“大胤神國已經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至於那皇座，著實汙濁！”

蘇雲颺看向蘇秋璃，道：“秋璃，我們走吧。”

蘇秋璃輕輕點頭。

而後，他們互相告別離開。

凌雲看向陳溪若，道：“師孃，我們去旋律山看看柳姨吧？”

陳溪若輕輕點頭。

“唳！”

凌雲背起沈東山，旋即一行人踏上銀月天隼朝著旋律山而去。

旋律山。

凌雲踏上山巔，內心覺得很酸楚。

這是凌雲第二次來到旋律山，但沒有想到卻是為了祭奠。

凌雲等人建立墳塋，立下墓碑。

共同祭奠音律仙子，柳鳴音。

“嗡嗡。”

似乎是覺察到了熟悉的氣息，獨悠古琴嗡鳴一聲。

琴絃顫動，悲慼之音傳出。

凌雲抱起獨悠古琴，放在柳鳴音的墳塋前，道：“柳姨，這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