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鐵木齊再深思了一番,慎之又慎囑咐:“大家一定要保持嚴陣姿態,半點都不能鬆懈,隨時隨地提防蔚藍大郡王率兵來攻打。”
“右帥放心。”眾非主流整齊應喏。
“好,都去忙去吧。”揮手散帳,鐵木齊眯起雙眼,嘴角勾勒出一道冷笑,任你蔚藍大郡王再如何才智聰絕,此局怕也是絞腦難破,如毫無建樹保持現狀,羊皇必饒不了你,如強攻渭山,定讓你悔不當初。
大名,帥寨。
打仗什麼最重要?統軍的主帥與將軍們是最重要的,主帥不打,耗時日久,兵士們也就怯懦松弱了。
夏周兵將們的情況就處在這種尷尬狀態下,一方面懼怕遼狼,另一方而又痛恨遼狼,反正六年來也無大規模戰役,大家罵歸罵,恨歸恨,卻也樂得涼涼白領薪餉,再說了,將軍們不打,他們小小的兵士有什麼辦法?大家一起混吧!最好混到老死了,那也就解脫了。
但阿真不同,他得建出功績,於理,他要堵住皇上,堵住朝庭的嘴巴;於情,如他也跟大家一起混,首先過不去的就是自已良心那道坎。
天際放晴,從氈帳出來時,已快中午了。身著夏周內閣首宰,也只屬於自已的麒麟深紅官服,阿真很是閒情意致扭看四下軍景,慢悠悠朝帥帳閒走了進去。
議了一個早晨也議不出什麼事情,正當何師道要散帳時,見到右相珊珊來而,再瞧他今日穿著正規,立即急下帥臺。
“呃?”剛跨下廳中,何帥道微愣,抱拳看著他腦袋疑問:“相爺,您的官帽呢?”
“嘿,扔了。”想起那頂可笑的黑色帽子,阿真雙手比著雙耳道:“戴上去猶如腦門被人捅了兩把匕首,太難看了。”
聞此,何師道頓時無語,看著他簡單束於腦後的馬尾頭,雖然沒有官帽卻也清新利爽,不做多言,比掌邀請:“相爺,快坐。”
阿真呵笑點了點頭,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般,也虛偽地抱起雙拳,側身左右見道:“諸位將軍別來無恙吶!”
他這聲別來無恙讓冷眼靜默的諸將心頭氣極,帶娘門來打仗不說,且還睡到日上三竿,當他們軍寨是娼館嗎?不屑又激憤色跡爬到眾將的臉上,抱拳淡淡回道:“見過相爺。”
大家都對他很不爽喔!阿真眼底掠過一道光芒,不經意瞟了這群上將軍一眼,不再言語走到兵圖前,靜默眺看深山水脈好一會兒,才指著渭山東面的河道詢問:“何帥,此就是黃河東段吧?”
“正是。”何師道湊到他身邊,手指直指這段流哉講道:“渭山東側緊靠黃河東域,此段流域滾lang滔天,時近入秋更是湍急駭人,如右相想從河面進兵,得待到明年夏至方為穩妥。”
阿真微笑點了點頭,“何帥不必緊張,我只是問問而已。”抬指點於渭山西面的通道,接著詢問:“此通道上次我來時,雖然有詢問過,但卻不是很明瞭,不知何帥可否再與我說說?”
“理當如此。”何師道樂意之極,手指著渭山西側通道講道:“此道名為痿道,名稱的由來,就是道內四十里開外有座山峰。”
“此峰原名瓢葫為山,是座不高也不陡峭山脈,只是幾百年前不知為何卻突然從中央裂開,留下道巨大的穀道,當地人見此山被雷公劈裂,便為其更名為痿山。顧名思義,既將痿縮之山對吧?”阿真記得那時他就是想從這條通道進軍,只是看大家這麼恐怖,不得不連夜奔行到汾水。
何帥道點頭,“右相且來。”把他邀到廳中巨大兵盤前,手指豎劃至道內四十里的敵營講道:“遼國狼師完顏洪落寨於痿山裂出的谷口前,又派其麾下帕那兄弟兩人左右扎駐於痿山半腰,三寨呈極精掎角之勢,可謂一夫當關,萬夫難開。”
輕輕撫摸著下巴思考,阿真縱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