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轉頭對騎於身邊的女人低聲詢問:“不然你先回營寨吧。”
“不!”憫莉臉色蒼白,輕咬貝齒看著阿真,“我要看看,到底我所擬的計策到底有多麼的血腥與兇殘。”
阿真沉默凝看著她好半晌,才閉眼重嘆出一口氣,揮手吶吼:“清理道路,向痿山左寨進發。”
於痿道被燒殺的遼軍基本已喪盡,縱然就是佼幸得逃,看見羔羊大部隊往左山前行,定然也會躲於草叢山林內縮抱顫抖,膽大的或許會貌性命危險往右山奔告,不管結果怎麼樣,駐守於左的帕拉潘頭頂上那群問號註定要閃爍不停了。
痿山之右被奉命駐於右山半腰的帕拉刺佇立於寨門遠眺痿通上的煙火時,暗自快意地猜測定然是完顏洪焚燒了羊寨時,一匹快馬飛速在山腳下斜奔而上,抵達寨門時,探兵咕嚕從馬匹上翻滾落地,四肢嚇的發軟,攀爬到自家將軍面前,喪魂駭稟:“狼……狼帥大統……統領敗……敗了。”
正狐疑探馬怎麼嚇成這副模樣,帕那刺聞此探報驀然驚駭,臉色大變狠揪起地上這名如狗探兵,脖子粗腫咆問:“你說什麼?”
“嗚……”探馬嚇的膽都破了,顫抖掛到帕那刺巨掌上,抽筋哭喊:“十……十萬五兵馬半……半個時辰內皆被焚燒皆殆,狼……狼師大統領與將軍們皆無蹤影,只見敵軍浩蕩往左山前行。”
終於知道剛才遠處的滾滾黑煙不是完顏洪在燒羊寨,而是羔羊在燒他們十五萬兵馬。帕那刺胸口一股血液無法壓抑住,仰天噴吼:“不……”
駭見自家將軍氣到噴血,一干副將急急攙扶住踉蹌的他,哀聲驚呼:“將軍!”
“滾開。”帕那刺臉龐泛黑,雙眼紅的邪惡,揮開攙扶的諸將,手指顫抖地怒指左面,“傾巢給我殺了這批羔羊,我一定要親手剁碎羊將為完顏洪報仇。”
“是!”四名參將想勸,可卻懼於將軍手段,強行壓抑住喉嚨反思,狼師大統領丟失痿谷口,右山處被動地勢,死守是守不住了,何不拼上一拼,或許還有反敗為勝餘地。
痿山之左帕那潘果然是一頭問號急閃,剛才探馬不是說完顏洪率兵出寨把羔羊打的敗潰愴逃入痿道嗎?他也親見完顏洪燒的羊寨黑煙滾滾,眼前這批羔羊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茫無頭緒遠眺寨門前集結的羔羊,帕那潘一雙毛毛蟲的粗大眉頭愈扭愈緊,愈緊愈疑,搞不懂列陣於寨門口的羔羊話也不說,打又不打,就靜靜站在遠處和他相望,不知到底是要幹什麼?
“喂,羔羊,攻又不攻,退又不退,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帕那潘忍不住,隔著寨門向佇所於遠方的兵馬再次吼問。
率軍前來左山還不到兩刻鐘,阿真聽這個遼將已咆問了不下三次,菀爾與憫莉彼此再互覷了一眼,安靜跨坐於馬匹上,不給予回應地靜靜等待訊息。
噠噠噠……
又是兩刻鐘過去了,一名斥候駕著快馬從右面賓士而來,馬蹄未駐火速急稟:“右山敵將三刻鐘傾巢而出,龐將軍已率輕騎衝進敵寨焚燒。”
聞報,憫莉一聲嘆息,既是誇讚又是無奈地面向阿真。“果然被你料到了,此將不知是勇還是愚。”
“既不勇也不愚,是常情。”阿真搖頭,指著前方敵寨分析:“完顏洪這一敗,痿山左右如同雞肋,再守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且前面這個帕那潘是帕那刺的胞弟,所以帕那刺不管是於情來救弟弟,還是於理要奪痿谷口,都必須發兵下山救援。”
在看透人心這一環上,憫莉自認比不上他,嘆氣道:“走吧,再去建你的豐功偉業去吧。”
輕睇了悶悶不樂的憫兒,阿真也不多贅言,上抬手掌往右方向擺揚,“向右奔襲。”
“向右奔襲……”
“向右進發……”
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