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住他們的阿真,遠眺到黑暗裡急來馬匹,心裡剎異之極抬眼往更遠處眺看,但見遠方若隱若現的大批火光,耳聞被風推送來若有若無兵馬奔動,不敢再獨自呆於寨內,急忙轉身回寨,茫然和憫莉相覷了,攻打渭山的兵馬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來?如不是渭山的兵馬,那是哪裡來的兵馬?
渭山失守,格利爾當機利斷燒燬軍糧兵械,率眾急來與鐵木齊匯合,氣喘抵達後,火速急稟:“右帥,羔羊一開始就是盯著渭山,我們上當了。”
“渭山呢?”鐵木齊駭然大驚,急驟詢問:“渭山現在可還在手中?”
“身中蔚藍大郡王之計,渭山如何會在?”格利爾眉毛竄火對敵寨瞟看了一眼,急如星火說道:“眼見中計,我下令燒了所有錢糧和軍械,率兵馬急來匯合。還是快走吧,不然等渭山兵馬追來,就要遭受腹背受敵之災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所有人終於明白了,終於全通了,原來痿山只是個餌,蔚藍大郡王想要的是渭山,為什麼他有恃無恐大開寨門,獨自一人前來羅哩八嗦?他是要拖住他們,待渭山兵馬前來夾擊。
“好你個陰險狡詐之徒。”鐵木齊青筋暴跳,恨瞪寨中阿真一眼,揚手咆令:“退,往汾州方向撤退。”
站於寨中,阿真攢眉眺看往右邊撤退的千軍萬馬,飽受驚嚇的何師道,現在就喜了,急迫請令:“右相,遼軍撤了,咱們快追吧。”
追是一個要追的,阿真攢眉凝看也是擰眉的憫兒,遲疑片刻才下令:“只須在後面遠遠追趕,絕對不能與敵軍大規模碰撞……”
“是。”何師道震奮不已,不待他話落地,便往馬匹上一躍,提槍大喝:“全都隨我俘敵。”
“是!”兩萬兵馬齊聲應喝,哄的一聲,緊追脫僵奔去的大帥,朝撤退的生死勁敵哄衝奔殺。
憫莉隱隱感覺不安,月眉交擰說道:“老公,太過貿失了。”
“不追不合情理。”阿真也覺的貿失,攢眉指著追敵離去兵馬,道:“照渭山的敵兵這麼快就來,留守謂山的敵將有智,一定是剛知道渭山東面被破,便當機利斷放棄。”說到這裡,他輕搖了搖腦袋,“如我們現在不追,他們沒跑幾里就會發覺不對勁,調頭殺個回馬槍,那就不好玩了。”
憫莉知道不追不合情理,心中隱隱感覺不安,無奈眺觀渭山方向,心急如焚輕罵:“那個姓洪的慢慢吞吞如只蝸牛般,敵人都跑回家泡澡了,他竟然還沒來。”
“十數年從來沒贏過,連他們先皇御駕親征都被俘虜,今天終於揚眉吐氣,當然會極度興奮,得意忘形下恐怕連他老媽是誰都忘了。”再遠眺黑暗遠方一眼,阿真輕嘆了一口氣,牽起憫兒小手往寨內回走。
這就是夏周的軍隊,軟弱倒還在其次,但沒腦到這種程度,別說帶領他們,看單都覺的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不行誒,夏周的這群上將軍一定要換,不換的話永遠也就只能這樣子了。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阿真和憫莉要寬衣解帶一起洗鴛鴦浴時,,胡車兒和楊青陽便臉色蠟白在帳外大力腳跳,“真哥,突然從痿道湧出大批兵馬。”
“什麼?”聞言,阿真和憫莉整齊往上蹦,慌亂穿回脫了一半的衣服,臉黑奔出帳蓬,喉嚨粗腫咆哮:“現在怎麼會有兵馬?到底哪來的兵馬?”
“報……”阿真黑臉咆完,牛蛋額頭溢汗飛速奔來急稟:“相爺,是駐守大名的兵馬。”
呼!聽聞是自已的兵馬,阿真頓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敵軍。”
“還好個屁。”憫莉美麗泛寒,暴怒之極拉著他往帳外急奔。“大名的兵馬違抗軍令,他們是在鋌而走險,你這個大笨蛋。”
牛蛋哭了,額頭溢汗急跟他們後頭,猛地大力點頭,哽咽急稟:“前來的兵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