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文吏上前迎接。
“籲……”東門戒嚴,大排甲兵重灌緊守四下,阿真奔至,馬蹄剎住,隨即四下拜見聲驟起。
眼見宰相剎蹄,文臣武將齊矮身軀,揚聲磕見:“卑職(下官)叩見相爺,一路辛苦了。”
“都起來吧。”阿真一個利落翻下馬匹,馬繩往胡車兒身上一扔,呵呵走上前扶起率前的蕭虹,笑的自是萬分開心說道:“今日是奉皇上前來西寧,抵達蘭州界時,想起多日未見蕭老將軍,存私便來看看,不料卻讓諸位這般大動,著實來錯了,來錯了。”
蕭虹牙齒很痛,撂起張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老臉,抱拳連躬:“承蒙相爺掛念,卑職如何敢當,還請相爺快快入城。”
“好!”阿真熱絡握住蕭虹,彷彿他不曾得罪自已一般,微笑轉身向一堆官吏說道:“諸位大人、將軍,今日途經蘭州只是來看看故交,不設行轅、不擺席宴、不擾地方,只與蕭老將軍喝杯茶,敘下舊便離開,都各司其職去吧。”
各級官吏聞此言,心裡感嘆宰相果然清廉奉潔,自嘆不如,當然應是。
昔日阿真從邊境來到蘭州,在這裡又是進府衙又是遭追殺,被強請入威虎將軍府也就算了,可鹹菜配饅頭,鹹菜配湯粥,吃的他都快嘔出來。還好當時有翩兒陪在身邊,關在房內恩愛卻也挺快活。翩兒離開那日,他就曾在亭內問蕭虹,難道他就真的無所畏懼嗎?現在他又重返故地,自然還是進入小亭來回憶了一下。跨入威虎將軍虎,如入自家廚房般,阿真是半絲客氣都沒有,站於昔日與翩兒所站的位置,眺看翩兒所說的那些藥草,藥草不見,只留一片冰雪覆蓋泥地,世事無常,可真好玩吶!
蕭虹率眾將緊跟他身後,自入府門邁入客廳也不見相爺駐步,眾將疑惑跟著他往蕭老將軍內園而至,心裡皆是暗寸:相爺怎麼這般熟悉蕭老將軍府邸?跟至後花園亭外,眼見相爺上得亭便駐步了,不吭不語負手眺看遠處一片冰雪,眾將齊目往空無一物雪地看去,百思不得其解。
蕭虹恭站於亭下,一顆心是忐忑不安,昔日這位小宰相在亭中問他是不是真的無所畏懼?雖然後來在興元未見他喝斥徇私,可現在他站於亭內,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心頭由是黑苦。遭了,如他現在要給自已穿小鞋,這雙小鞋不多他穿不穿得下,都得穿了。
“哈哈……”故意玩深沉的阿真眼角瞄到蕭虹忐忑不安模樣,揚喉徹笑了一番,負手轉身翹起嘴角道:“蕭老將軍,本相倒是挺懷念你府上的鹹菜,不知還有沒有,不然弄一餐再來吃吃?”
“這……”蕭虹額頭滑汗,心想這次可真的是在劫難逃了,趕忙下跪糗罪:“昔日是卑職無禮,請相爺治罪。”
阿真眯睇下跪的蕭虹,兩鬢斑白,一大把年紀了,心有些不忍抬手喚起:“蕭老將軍不必如此,大家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拍了拍自已乾癟肚皮,握住他的老肩。“船是撐不下的,不過鹹菜倒還能撐得下,哈哈……”
蕭虹剛剛站起,聽到又是鹹菜,老臉臊的如猴屁股般,尷尬非常地接收下句句諷刺,還得陪笑請罪:“卑職該死,昔日不知相爺是人中之龍,多有得罪還望責罰。”
阿真睇了尷尬的蕭虹,臊也臊了,譏也譏了,以前的事就算了。轉過眼眸掃看肅站於前的八名上將軍,抿起濃濃微笑正事道:“大家聽著,本相此次前來有重事在身,等一下說的話,誰若口風不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眾將眼見的是微容可拘的宰相,可耳聞的話冷冰撤骨,心中忐忑,齊抱拳應喝:“是!”
蕭虹聽聞重事,紅臉消退,抱拳詢問:“相爺,此重事是否要動用禁軍?”
“對。”阿真翹起嘴角,輕點他胸口嘿嘿說道:“蕭老將軍不會真的以為我是來吃鹹菜的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