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剛才羞赧傷心沒想到,現聽到這句勸解,阿真猛然想起婷兒、翩兒、憫兒,媽媽的身影馬上從腦袋裡飛走了,真應了那句有媳婦沒親孃的老話。抹了抹臉上的淚漬,游到岸邊說道:“軍爺,謝謝你。”他若死了,婷兒她們不跟著他死才怪,脆弱真是太危險了。
“來!”百總勸回了一條命,自是開心不已,雙手把他從水裡拔了出來,嘖嘖稱奇道:“這麼冷的天,虧你還真能跳得下去。”
在水裡浸泡會發熱,這一上岸阿真凍的沒感覺了,牙齒咯咯打架,猛揉自已的僵硬四肢顫抖道:“杭州的河……河還……還算不……不凍,我……我跳跳過……渤……渤海,那才……才叫個夠……夠帶勁。”
“你大爺的!”聽到跳渤海,百總佩服的無體投地,雙手也力揉他僵硬雙腿,嘿嘿道:“怎麼樣,河裡一跳,開始就凍了些,一會兒就暖和了,現在起來要命了吧?”
“你……你這是……廢話。”瑟瑟發抖裡從懷裡掏出印信,“給……給你看個好東西,你若……若認識,一定……嚇的屁滾……尿流。”
百總狐疑接了過來,拆開印袋拿起虎符左右觀看,感覺這塊玉石很好,大冷天裡非旦不冷還溫溫散發熱量。瞧不出個所以然來,疑惑詢問:“小哥這玉印你從哪裡摸來的?浸水不冷還會發熱,真怪!”
四肢恢復了知覺,阿真裂嘴說道:“軍爺不懂了吧?此玉名為和田玉,你看玉上的紋路,條理分明,這塊玉紋和玉璽右側的紋路吻合到天衣無縫。”抬手指著玉上虎符頭再說:“這顆虎頭栩栩如生,不是一般工匠可雕刻得出來的,得經過六十六名絕頂工匠打磨拋光,花了整整七日七夜才造成,天下僅就這麼一塊,我從皇上口袋裡摸出來的。”
“啥?”
“哐當……”
“卟通……”
爭相傳摸的眾兵聽到這番話,嚇了一個顫抖,傳遞的虎符就這麼從一雙手裡哐當墜地,隨後咕嚕滾落河。
“嘿嘿!”見到虎符滾落河,阿真撂起一抹陰惻惻的笑,輕挑眉頭從懷裡再掏出兩塊符,拆開龍符印袋講解:“你們看,這一塊有龍頭的,和那虎頭是一樣。”再拆相符說道:“這塊雖然沒有雕龍刻虎,不過紋路卻是相對玉璽左側,印上僅有四個大字。”
“天……天子之……之宰?”百總聽出來了,嚇的不清指著他結巴道:“您……您是天天天……機機機……”後面兩個神相噎於喉嚨說不出來。
“恭喜你答對了。”繫上龍符和相符的印帶,撐身站起來,嘿嘿觀賞這百顆呆腦,指著河面道:“剛才你們把我的虎符弄丟了,若找不到的話,那可不是鬧得玩的喲!”
雙腿剛軟的眾兵聽到虎符兩字,點差口吐白沫,連磕頭也來不及,百來人一個接一個往寒冷的河裡卟通跳入,百總嚇的都尿褲子了,如有鬼追一般,撒腿就往戰艦掄奔,嘴裡還啊啊啊不知叫著什麼東西。
觀看一干水兵在河裡鑽入鑽出,阿真抱胸蹲於岸邊指揮。“水向是往那邊流,肯定被沖走到那邊,快找快找!”
伴著這陣吶喊,百來水兵絮亂吐水潛入水內尋找,人人是凍的嘴唇發青,嚇的口吐白沫,弄不懂怎麼天機神相投河自盡,沒死成竟掏出虎符給他們把玩,這不是要他們的老命嗎?他們一個小卒子,哪裡把玩得了虎符啊!
見鬼啊叫跑走的百總,極快裡領著兩名衣著半掩的將軍,三人步伐賊快,眨眼抵達蹲於岸上指揮的阿真跟前,砰的一聲齊跪,“卑職參見相爺,相爺萬安!”
“找到了!”身邊的將軍剛參拜完,河裡一聲驚喜的叫嚷,隨後大片的歡呼聲響起。
見找到了,阿真呵呵撂笑,撫摸下巴點頭道:“果然是在那一邊,老子不愧是天機神相,什麼都逃不我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