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的傢伙提了上來,眼角泛淚兇狠摟抱住他,老嘴喃喃叨唸:“太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幹……幹嘛?”腦門上的劇疼還沒緩卻,一身骨頭差點被死老頭抱裂,阿真酒氣醒了不少破罵:“死老頭,你惡不噁心?要膩趕明兒老子找十個八個娘門給你,別膩在老子身上。”
“你小子。”聽到這道混話,瀋海就知眼前這人就是他從半路撿來的林阿真沒跑了,因為全天下只有他能混到這種程度。
“慢慢……慢!”驚見沈老爺子又掄起掌頭了,阿真惶恐後退一大步,趕緊轉移話題詢問:“沈老爺子,你怎麼這麼也在這裡呀?”
“沈……總管。”領人去後廂房的貴婦人,冒著大雨急奔來至,眼見他們又打又抱,疑惑看了看兒子的朋友,又看了看右相爺家的總管,“沈總管認識他?”
“快快……”一把揪過阿真,瀋海驚喜對西城府夫人道:“快到大廳說找到右相了。”
“啊?”貴婦人咋聞兒子的朋友就是右相,驚叫了一聲,慌忙點頭領著環丫往大廳裡飛奔離去。
“右相?”袖子緊緊被揪,阿真愣愣凝看沈老爺子,“什麼右相?”
深怕他跑了似的,瀋海非常不爽地用黑眼眶瞪他,“就是你。”
“我?呃?沈老爺子,你放先開我。”揮了揮衣袖,手臂得到自由,阿真愣愣指著自已,“我什麼時候成了右相了?”
“有段時日了。”不認為他還能跑得掉,瀋海老嘴不爽撇抿道:“皇上下詣,封你為居右宰相,掌龍符、虎符,總鎮天下兵馬。”
“我嘞個去!”原來那個和他很像,遭人追殺於興元消失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自已。阿真哭笑不得罵道:“這個大皇子真是蠢的和豬有一拼了,真的把他胡說八道的話當真了。”
“夫君……”
“夫君……”
應不過眾官吏相求,坐於廳中讓大夫把脈之際,突聞西城府夫人來稟說夫君就在府中,蘇婷婷哪裡還能呆片刻,急急奔到廊道便見真的是他杳無音信的夫君,流乾的淚瞬間又江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了。
突聞婷兒哭喊,阿真老臉錯愕,狐疑急轉身,駭見他那位比天仙還要美的老婆潦倒破敗,一張仙臉兒比屍體還要白,一雙瑩瑩水眸又紅又黑又腫,髮絲溼漉絮亂,整個人兒好像隨時都要斷氣一般,跌倒爬起來再奔,恍惚撞於欄杆上又跌倒,然後又爬起來,再次又絆倒……
“不要起來……”驚見老婆如此狼狽潦倒,阿真心痛的無法言語,撕心裂肺吶吼出口,人已如飛箭般咻矢到摔趴在地的老婆身邊,眼眶通紅吶吼:“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誰準你這樣,是誰允許你這樣的?”
“夫……夫君,嗚……嗚……”蘇婷婷身上多處被擦傷,可卻不覺疼痛,鼻涕眼淚滿臉,揪著這個讓他寢食難安的夫君凝看,哭喚:“真是婷兒的夫君,找到夫君了。”
“媽的。”喉頭亦樣難受,鼻頭水氣凌重。他的老婆是世界上最美的,不該是這般潦倒狼狽。阿真現在只想罵人,想對天破罵。一把抱起這個渾身是傷的不乖女人,紅著眼眶轉身便往廂房飛奔。
“右相……”
“追來老子就扒了你們的皮。”阿真頭也不回對身後緊追的大堆人吶吼,隨後拐進圓拱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群紅袍官吏聽到這聲咆哮,緊急煞住腳步,眺觀那個拐彎不見的大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了。
瀋海老臉訥訥,趕緊上前對木站的一群人鞠躬,“上江總督,我家小姐已四天五夜未睡,有事還是明日再說吧。”
“呃?”陸離誠不知該作何表情,訥訥點頭道:“當然,當然,一品夫人玉體為要。”
“是……是呀,是呀。”西城府搞不懂為什麼右相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