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亮,那便無所遁形了。”
兔姑自也知曉,走出樹林,來到大江畔向看不見的對岸眺望,想不出法子道:“你有法子過江嗎?”
“這條是大渡河的叉枝,不是江。”更正她,阿真站於岸上也難了,撫摸了好一會兒下巴反問:“你會不會游泳?”
兔姑點了點頭,觀看湍急的河流又搖了搖頭,“會少許,可這般的湍,哪裡可行。”
“問問而已,就算會遊,也遊不到對岸。”阿真呵呵一笑,眯起眼縫道:“此地距大理地界不遠了,地段也挺平坦的,咱們到大理再繞到吐蕃吧。”
面對如此之湍的河流,兔姑也沒有其他法子,點了點頭便跨步向南而行。
到大理就是他的天下了,阿真眼內盛著濃濃算計,目光灼熱觀看領前的婀娜身段,嘿嘿暗寸:等一下他是要清蒸了她?還是紅燒了她?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煞星明明就是土匪,搞的自已好像純情小處女一般。既然都讓人上過了,而且又沒相好的,不存在什麼為相好的守心守身,那讓他上一、二次有什麼關係?最多他付錢好了。
兔姑不知道身後的男人眼內佈滿算計,若是知道不一刀宰了他才怪,黑夜裡領前急行到了子夜,遠遠見著河畔數盞火光,大驚便向林內躲入,可是遠方的火光卻不移動,就這麼靜靜呆於原地。
“是座營地。”等了一會兒不見火光移動,阿真就知曉是這一段境線的巡邏騎兵本營了,只是不知這座營是夏周的還是大理的。
兔姑正疑惑火光為什麼不動,聽到是營地,便貓弓著身子,步伐放得極輕,以林為掩護向營寨前探。
阿真一直跟在兔姑身後,在不知是那一國的騎營時,每一步都格外小心,儘量不放出半點聲響,如此緩慢行走了一大段,渾身的汗水已是淋漓盡致了。
一步步往營寨貓行,待靠近了,兔姑忽然轉身捂住阿真的嘴,嗓門低沉,聲線兇惡:“不準出聲,不然救兵還沒來救你,我就先殺了你。”
忽然被捂,脖子冰冰冷冷帶著一絲疼痛,阿真駭目觀看遠方豎起的夏周顏色軍旗,自然不敢開聲,只是點了點頭。
兔姑不知阿真的真實身份,見著夏周兵營,頭腦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會求救,見著他點頭答應,仍是不太放心威肋恐嚇一番,才小心亦亦放開他,神精弓繃地緊拉著阿真的手,以防他逃跑。
阿真比誰都害怕落入這個騎營手中,溢汗的大掌感受到兔姑冰冷牽握,壓低聲線說道:“這是個安設於境的巡邏騎兵營,騎兵要交替巡邏,已快子夜了,現在營內除了值崗的守兵,沒有人,趁現在過去。”
一路上皆聽他的,因為他深明邊境的事情,可夏周的兵營就在眼前,兔姑很是害怕,提一口氣繞到阿真背後,一隻手掐住他的後脖,低聲道:“你走前,若敢出聲,我先扭斷你的脖子。”
後脖被兔姑冰冷的手掌掐住,阿真深深吸了一口氣,貓著身緩慢向前移步,每走一緊頭皮都緊緊繃著,還好騎營設於林子前面,以黑夜林子為掩護,一步一小印,在無聲無息裡偷偷緩越了過去。
兔姑一絲都不敢大意,悄無聲息貓過了兵營,微微籲出一口大氣時,見著營內栓著三條快舟,身子停頓,緊掐住阿真拖到一顆大樹陰影下蹲躲,目光往那個臨時拾起的渡臺凝眺。
阿真早就一身的冷汗了,見著兔姑嚮往的目光,嚇了好大一跳,低聲緊急勸解:“不要冒險,若被發現了,那就玩完了。”
偷上船,馬上就能到吐蕃境內,若還要繞道大理又得多花兩三天時間,兔姑心急想見師尊,哪裡能等?只是他這道話讓她訝異,皺眉想不通地冷看著他,“被發現不就便宜了你了嗎?我都不怕,你害怕什麼?”
阿真差點咬到舌頭,兔姑躲於深山許久,還一直以為他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