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沒事,我去收拾這幫自認大俠的狗樣。”說話間,肉人抄起了身邊的巨大狼牙棒,猛地就站了起來。
“蠢豬坐下。”白鬍須老頭擱於大門的目光不轉,中氣的嗓門一落,那團肉人乖乖乖擱下巨大狼牙棒,心不甘情不願地落坐回椅上,不爽地抄起桌中茶,大嘴一張,滿滿一碗茶瞬間消失於他的喉嚨間。
“整天想著惹事。”白鬍須老頭徐緩從大門收回目光,一雙鬥雞眼撇瞄身邊三人一眼,“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鼠大,咱們等了兩天了,這個姓林會不會走了?”一名長的如獅子狗的大漢喉嚨巨大,很是費解道:“不然怎麼老等不到?”
“嗯。”白鬍須老頭沉岑了一下,隨後輕搖蒼白頭顱,“蘭州南下的路是奏州,如他要回蘇州,必經此地。”
“也許他不回蘇州。”肉人喉嚨不輸獅子狗,自然開口咆哮。
“不回蘇州去哪裡?”鼠溫瞪向前面那頭蠢豬,哼出一鼻子氣說道:“除了回蘇州他還能去哪裡?”
“會不會是這樣子的?”一名後背槓著柄巨大鐵劍的老頭以手肘掌桌,皺紋老臉前欺道:“會不會返回邊境了?”
“有這個可能。”鼠溫眯起鬥雞眼冥思半刻,“牛角,你親自去蘭州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好吧!”總這樣等也不是辦法,揹著巨大鐵劍的老頭起身,生風步伐三跨兩邁,外面便響起一陣急驟馬蹄漸遠聲。
阿真三人,於兩日前出西門繞道到西寧,未抵西寧之時在熙鳳鎮轉向往岷州,天剛放亮,睡了飽飽一睡後,三人從岷州南城出,往興元府路上繼續前行。
擔了數天的心得到一絲緩解,奔駕了近百里開外,放緩馬蹄讓馬兒休息之際,阿真嘻嘻對身邊美眉詢問:“阿妮,你們為什麼單獨出來跑江湖呀。”
“還能為什麼?不就是為了生計。”相處了才兩天,程妮便把她們大姑爺的性子摸透了,不犯神精病時,就犯痞子病。歸根究底,有病就對了。
“生計?”扭頭看了看不愛說話的這對師徒,弱弱詢問:“你們女孩子家家,以跑江湖為生計不太好吧?”
“不跑江湖還能以什麼為生?”程燻很直串地脫口而出。“我與師傅就只會武功,也沒有什麼營生本……”
“燻兒別說了。”深怕愛徒漏嘴,程妮打斷程燻的話,轉過清麗臉蛋對阿真道:“大爺,咱們還是趕路吧,希望天黑前能抵達興元。”
“哦……”阿真若有所思點頭,“那咱們快走吧。”
晌午的陽光開始失去了雄威,連續長途賓士的讓阿真臉寫滿疲倦,稍稍放緩馬蹄對程妮詢問:“阿妮,興元府該快到了吧?”
他一放緩蹄步,程妮也不得不跟著慢下馬蹄,點頭回道:“傍晚時能抵達興元,大爺放心。”
“既然如此,停下來歇息一下吧。”阿真疲憊的俊臉微呈報赧,“那個,人有三急……”
“籲……”自然明白他要幹什麼?程妮不疑他,奔到不遠處的一片林前駐蹄。“大爺請便。”
“籲……”跟著她奔到林邊,阿真很是報赧下馬躬身,“著實抱歉。”
“大爺哪裡的話,人都有急要,勿須如此。”程妮手往林內比道:“大爺還是趕緊吧。”
“這樣,那你們便先下馬歇息一會兒,我……”話落,彷彿很是著急地捂著小腹,轉身便往林內奔進。
他這般急促模樣讓程妮和程燻啞然相覷,翻身下馬,沉默無語地坐於綠茵地上靜靜等候。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正當兩人戒默之際,阿真很是窘態地抱著小腹急急奔出林,火上房對兩人連躬道:“想到你們就在外面等,我……我……,不行吶,你們能走……走遠點嗎?”
“呃?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