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一陣狂喜,也許,冷唯別也感覺到了我在這裡。我將一個吻,虔誠的印在玻璃上。
可是,畢竟,冷唯別不可能看得到我。這可惡的玻璃是單面的。
園丁走過去,把冷唯別挽進車內。然後兩個人大概說了一會兒話。過了一會兒,冷唯別的車開走了。
太好了,他還能自己開車!
車子開得很穩,速度也很正常,我目送著冷唯別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我軟軟地從玻璃上滑下來,癱軟在地上。
累得,就像自己親自打了一場惡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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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園丁走了上來。
我正在機械的吞嚥著食物,我什麼都不在看,目光散漫,一口接一口,把他端給我的東西吃得光光的。
然後,我優雅地站起來,還是什麼人也不看,走到衛生間,開始嘔吐......
最後的希望也要破滅了嗎?
冷唯別是正當的商人,而這裡,明顯是和黑道有關的不法分子的窩點。他,又怎麼鬥得過他們?!
他,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夠贏?
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我也不希望冷唯別走到這一步。
我只是開始思索自救之道。
今天,才開始,有的是時間供我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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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丁給我倒了一杯牛奶,然後翻開書,開始教導我物理光學。
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個極富知識極有耐心的人,但他並沒有我父親和冷唯別那樣擅長表達。所以,註定當不成一個好教師。
我人生第一次,對著書本,什麼都學不下去,腦子裡,翻天覆地,全是冷唯別。
他等不到我的心急,找不到我的焦慮,他受傷的樣子,離開時的心痛,我想就是現在,他一定還是急得要死吧。
不行,這樣可不行。
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我搖搖頭,暫時忍痛把冷唯別驅逐出境。
我認真的跟上園丁先生的教程。開始研究串並聯的神氣而有趣的物理現象。
是的,園丁是人,是人就有缺點。有缺點就能突破。
我的武器是我冷靜的大腦,只要不服食安眠藥和毒品,那就誰也拿不走我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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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繼續吃繼續吐,吐,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想保持體力有機會逃跑啊。沒辦法,不想這個,洗白白,繼續睡。
一眨眼,一星期過去了,我虛弱的簡直走不動路了。
時間一長,我發現園丁的溫柔和林涵予及我的父親的都不一樣。
他是真正的溫柔,他的心很軟。
這從他為我日漸擔心的眸光,和每天憂心忡忡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我溫順聽話的簡直和行屍走肉無異。我從不叫苦,不說話,甚至從不暈迷,每天都刻板的完成他給我的作業,吃完端給我的食物,然後又毫不客氣地吐完它們。可是,我日漸蒼白和瘦弱顯然給園丁的正常的良心帶來極大的精神負荷。畢竟大家都是地球人,像我的父親那一種實在也不多見。這麼多天,我第一次也未見過他,和那個聽說極需要我陪伴的夏之麗女士。
一天又一天,我用我的全部,向園丁傳達一個意思,那就是,我,真的快要死掉了!
這一天,陽光正好,園丁先生正在講解化學。
我頭昏眼花,四肢乏力地坐在他的對面,連呼吸都是輕輕淺淺,若有若無的,我的目光越過化學書,看著冷唯別曾經到過的地方。當然我仍在聽課,任園丁先生無論何時何地抽查我,我一定都不會有絲毫講錯的時候。
突然,他伸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