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知道我的名字?可是,我在這裡登記的明明是……。?我想,我已落入陷阱,無路可逃了。
年紀大的那個人站在我的手提箱前,把它開啟,阻止是毫無作用的。我看著他把手伸進去,掏出了那個小包。他開啟皮包,看著他的夥伴,點了點頭。我突然感動渾身無力,癱倒在座位上。
他從衣袋裡掏出一張單子,照著單子核對了皮包裡的東西,然後把皮包放進他的衣袋。“都在這兒了。”
“你……你們怎麼發現的?”我痛苦地問。
“無可奉告,”年紀大的那個人回答,“你被逮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有權在律師來之前什麼也不說。你現在說的任何話都可能被用作對你進行指控的證據。懂了嗎?”
我閉上眸子,又酸,又澀……怎麼會這樣?這麼完美的計劃,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錯?!
年紀輕的那一個男人說:“我對此感到抱歉。我的意思是,介於你的身體現狀……我實在感到抱歉。”
“天哪,”那年紀大的男人說,“你的善良能不能收一收,她可不是普通的孕婦。”
年紀青的一個人仍在說:“我知道,但我還是……沒法又對一位孕婦……”
那年紀大的男人掏出一副手銬,對我說:“請把手腕伸出來。”
那冰冷的……寒光……我退縮了一步,感到心痛苦地揪在一起。心,一下一下的跳著……怎麼辦?怎麼辦?
那年輕一點的男人說:“大李,我能單獨和你談談嗎?”
那個叫大李的聳了聳肩,“好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外面的過道上,門並沒有關,大概方便他們看到我。我坐在那裡,頭昏目眩,充滿了絕望,卻可以聽到他們談話的隻言片語。
“大李,就不要把她銬上了吧,她不會逃走的……一個孕婦……怎麼……”
“凌晨,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象個嘰嘰歪歪和尚,你在局子裡混的時間不比我短……你不知道誰犯法了都一樣嗎?”年紀大的男人聲音很響。基本上每一句我都能聽見。
“算啦,就給她破個例吧。她已經夠可憐的了,再說……她還是個孕婦……”
“這對你我可沒有……”
下面的話我聽不見了,也不想再聽了,我坐在那裡,有點神思恍然……我從來不知道我自己這麼怕坐牢的。有一種現實的羞辱感……。天啊……。我怎麼這麼笨!居然給抓到了!
過了一會兒,他們回到廂房。大一點的男人面露慍色。“好吧,”他說,“我們就不銬你了。我們已經通知調查局派車來。你不許離開這個房間,清楚了嗎?”
我點點頭,看著他們……腦子卻在高速運轉中……
那個叫凌晨的年輕人朝我同情地聳聳肩,彷彿在說:“但願我能多給您點幫助。”事已至此,誰也幫不了我的忙,太晚了。我是人髒並獲。警察一定以某種方式跟蹤我。是不是這些珠寶或者這鑰匙上放了電子跟蹤器?!
那兩個人正在門外的過道里跟酒店保安說話。凌晨指了一下我,並說了些什麼,但我一句也聽不見。那酒店保安點了點頭。凌晨最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滿了憐憫。然後,伸手,輕輕關上我的門,這對我來說,就象牢房的門被咣的一聲關上一樣。
我坐在那裡,兩耳轟鳴,犯有證據確鑿的重罪,會被判多少年,真的就如冷唯別所說的,我要在牢裡生孩子嗎?
他們是怎麼抓住我的?是夏御邪嗎?但不管什麼原因,反正都是一樣。人已被捉住了。我要踏上監獄之路了嗎。先是預審,然後是正式審判,再往下是……
我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極力不去再想……我只怕花自棄會很不高興我懷著大肚子去給她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