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敗感在心底升起,失去了一切反抗的念頭。只有降服,只有惶然。
獬豸抬起頭,雙眼無情地掃視在場仙君,淡然道:“在無數年月前,你們有罪。但大世迴圈,終歸有劫。指望你們在將來的大劫中秉存正道,不可怠慢。若不然,千千萬年前的神祗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完這番話,獬豸漠然掃視周遭,淡聲道:“你們都聽到了吧,既然來了,就應當現身,在本尊面前,不該藏頭縮尾。”
邪君、蟲帝等仙帝相繼現身。
邪君拱手問:“神獸,你剛剛說的大世迴圈,終歸有劫,是不是說,我們跟九霄開戰是必然會發生的事?那麼,最後結果如何?”
獬豸看了邪君一眼,淡淡道:“氣運之地所生的妖獸啊,你是大地孩兒,跟本尊同源。為何要問這麼膚淺的問題?還是說,你已經失去了本心,不知道何為至理?”
“盛極而衰,失衡則滅?”
“唉,想想你是如何從氣運之地來到這個法寶世界的吧。”
邪君皺眉思索。
蟲帝上前一步,介面問:“神獸,我非天地所生,但也可列入靈祖行列,我想問,曾經失敗的人還會回來嗎?我們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嗎?”
“置身局中,理當應劫,你思慮的人會不會回來,還需看天、地、人、神,若四要兼得,自然五境復甦,便可如你所願。”
蟲帝追問:“我聯軍得神獸獬豸駕臨,已經得到天意。我們各方勢力盤踞仙界,亦滲透九霄地境,掌握各地突襲的主動權,已是得到地勢。無數年月等待,古神後裔迴歸,如今眾志成城,算是得到人力。可“神”是誰?我們已經是可以改變生命軌跡的神。是指我們嗎?還是說是那些曾經失蹤的古神?”
獬豸看了蟲帝一眼,淡然道:“你想得太多,而且本尊唉,自從符文化身我已經身在劫中鱉屎的!靠,怎麼會這樣!”
它很自然,也很鬱悶地吐了句楚袁的口頭禪。
蟲帝側目,不由跟身邊的仙帝對視一眼,眾人詫異不已。
見眾人表情,獬豸更是煩悶起來。它對蟲帝的語氣也不再是漠然平和,而是帶著怒氣。
“你蠢死了,天意讓大世迴圈,所以你們應劫而存。大地跌序更迭,要用鮮血灌溉。生靈由靜思動,因為不滿不忿而生怨,才造成今天的局面。這時候,需要一個不存在天道意料之中的人去貫穿天地人三要。你們想發生的事才能從善如流。”
說到這裡,獬豸忽然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什麼。暗罵一句‘鱉屎的’之後,又繼續氣呼呼地說:“能躲開天地軌跡的這個人,便是這次劫難中的神。他是至道留下的一線生機。你懂了吧,想要幫忙,想要復活誰,找這個人吧。”
看著獬豸口沫橫飛,眾人呆立當場。
獬豸好像對眾人藐視自己的尊嚴而不滿,在眾人詫異之際,不忙哼聲多說一句。
“所有言語文字都是代號,你丫的還真把自己當神。這是代號,永遠的代號。別分不清主賓層次了。說你是蔥你還裝蒜。神!神經吧!”
說完,它恥高氣揚地吐出一口氣,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此時,邪君一拍拳掌,恍然道:“說得真有道理,這跟我們異獸來到仙帝的理由一樣,一切為了大世平衡。”在興奮過後,他又揉起了額角,喃喃道:“這個貫穿三要的神在那裡找?”
“你說會不會是那些曾經被認為死了,可又復活過來的古神?”
“有可能,它們能欺瞞天機。”
“嗯,燭陰大帝就有這個能耐,我已經給幽冥聯絡,可暫時沒有回覆,相信燭陰大帝會很樂意參戰的。”
“難說,就怕燭陰大帝心念往事,你知道,他跟古仙庭芥蒂極深,當年不協助九霄打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