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屎龜抬頭望天,聳肩道:“跟你開玩笑!”
符謙一愣,隨即爆發起來,他吼道:“開玩笑也有個譜!”
“沒波瀾又怎麼會認識對方的本性!又怎麼能交朋友?”牛屎龜認真回答。
符謙語窒,過了一會,才撥出一口氣,點頭道:“有道理。怎麼忽然找我。”
牛屎龜無奈道:“不是我想見你,是楚袁想見你!”
符謙笑了起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嗎?哈哈,可是,現在我不想見了!”
說完,他繞過牛屎龜,繼續前行。
牛屎龜急步趕上,無奈道:“你又那裡抽風了!”
“那裡都沒抽風!就是不想見。”
牛屎龜不滿道:“太不給面子了吧!”
符謙呵呵一笑,道:“那麼誰給我面子?我只是爭取自己的面子而已。”
“有你這樣爭取的嗎?”牛屎道。
“有!”符謙理直氣壯。
牛屎龜頓了下來,他上下打量符謙,點頭道:“看走眼了,原來你的傲氣都藏在骨子裡面。”
“表面怎樣不重要。給人茶餘飯後做笑話也是一種功德。”
牛屎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開始相信你是得了臆想症的瘋子。絕對不是倨傲的仙人。”
“凡人是人,仙人也是人,那個丫叉會不同?我們都需要資源修煉、都需要地位,都需要女人。”符謙頓了頓,繼續道:“唯一的不同,或許就只有仙人不用吃飯。凡人到處奔波只為生活更好。我們到處奔波只為修途更順。都是爭取!沒什麼不同。”
牛屎龜想了想,想辯駁,但一時想不到適合的說辭,只好無奈點頭,沉吟道:“或許你說的有一定道理。”
“是很有道理好不好!”符謙鬱悶道:“我們把一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奉獻給修途。就怕一時怠慢壽元耗盡,屆時連往生的機會也沒有。這過程中,只能看著相識的人逐漸老死。久而久之我們鐵石心腸。但驀然回首,我們跟凡人究竟誰會更加幸福!我想不明白。”
“仙人不是能夠長生嗎?總能讓身邊的人也增添壽元吧!”
“長?有多長呢?增?又能增多少?天長地久有時盡。蒼生大地不是也經過數次涅槃嗎?剩下的又有多少?若說真正的長存不死,或許只有高居九霄之上的聖賢才能做到。”符謙深吸了口氣,認真地對牛屎龜道:“我的目標,就是證得聖賢之位。”
“好志氣!”牛屎龜豎起拇指,高聲稱讚,他摸了摸肚皮,話鋒一轉,又問:“那你究竟跟不跟我去見楚袁?”
“不去!”符謙轉身揮手,比劃出自認為最瀟灑的身姿。
牛屎龜搖頭道:“你真不會給人面子!”
“楚袁會介意嗎?”符謙反問。頓了頓,他又笑道:“這段時間,我聽過許多關於他的傳聞。確信他不是小氣的人,只要他親自來找我,我一定真誠相待。”
“哈哈,好啊,我現在來了,你準備怎樣真誠待我!”
楚袁閃身出現。
符謙一怔,鬱悶道:“我的靈覺也退化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楚袁笑了笑,反而問:“你真的是仙人?”
“如假包換!”符謙背脊一挺,傲氣回答。
楚袁上下打量良久,又跟牛屎龜對視一眼,搖頭道:“不像!”
“不信?”符謙不忿,接著說:“讓你見識一下造化之力。”
說完,他伸手撿來一根枯枝,掌心金光一閃,便拋給楚袁。
楚袁伸手接過,只覺入手沉重,觸手的感覺不像植物。他雙手一扳,只見枯枝隨著動作彎曲,其硬度和韌度仿若金鐵。
“這是造化之力?”楚袁狐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