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面上的那麼衝動熱血。
而蘇顏也相信締結盟約時,付瀚所說的話:生死與共,永不背叛。
所以,這件事要麼是個意外,要麼就是有心人想要破壞她和付瀚的關係。
蘇顏思考了數分鐘後,用心靈連結對門外的陳七說:“派人把這件事告訴付瀚。”
陳七微微一笑:“小姐,你變狡猾了,不過,如果有人當面詢問,我該如何回答。”
蘇顏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長髮,從床上起身:“沉默是金。”
不承認,也不否認,她會以旁觀者的視角好好看一看,誰是那個有心人,而她處理的辦法自然也不是一直沉默下去,蘇顏走進盥洗室,洗了洗臉,然後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中的少女似乎變得陌生了一些,稚嫩的臉龐上有一雙清澈而明亮的眼睛,眉眼間多了一縷只有經歷了艱難挫折才會沉澱下來的堅韌。
或許她應該讓陳七也去燒一把火,讓這件事人盡皆知,然後再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出來,聲淚俱下的控訴嘉文。逐日曾經犯下的罪行,開設殘酷的星空競技場,參與走私貿易,不擇手段地攻擊自己的政敵,為了討好惡魔,親手把自己的親姐姐送入墳場……
。
吃過早飯,蘇顏打算把顧玉給她的蟲族資料取出來看一看,才剛看一頁,陳七就來告訴她,賀蘭修派人來請她去旗艦。
蘇顏換上了約德爾同盟國的軍裝,這是昨天晚上賀蘭修派人送來的,一旦帝兵使加入軍隊,直接就是上校,但這個上校和真正一步步從靠戰功升上來的有很大的區別,這個上校更多的是一種榮譽,實權是完全不能和真正的上校相比的。
收拾好自己,蘇顏走出了自己被分配的別墅,和昨天一樣,別墅外有不少的逐日平民,但和昨天不同的是,昨天他們是來表達感謝的,而今天他們是帶著質疑來尋求答案的。
這群人大約四五十人,因為別墅外駐守的特種部隊,所以沒有人靠過來,只是遠遠地看著,但當蘇顏出現時,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忽然衝著她大喊了起來:“艾露恩小姐,他們說你殺了嘉文殿下,這是真的嗎?”
陳七皺了一下眉,用眼神示意親衛隊把這群人趕走,蘇顏卻搖了搖頭,抬腳走了過去。
戰艦內,模擬的太陽光異常的燦爛,照射在人的身體上,讓人從內心都產生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蘇顏走在陽光下,每一步都沉靜地宛如在巡視在即的領地,她停步在那群人的面前,筆直地望著剛剛發問,此刻正緊張地望著她的年輕男人。
在床上思考的那幾分鐘,蘇顏是這樣考慮的,躲在幕後冷眼旁觀,找出那個有心人,揭穿一切,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出來,控訴嘉文。逐日的罪行。
但現在,她看著這些在她看來,顯得柔弱的平民,忽然產生了另一種想法。
“是的,他死於我的遠端狙擊之下,如果你要問我原因的話……不是因為他開設的星空競技場,不是因為走私貿易,也不擇手段地打擊和自己為敵的政客,”蘇顏朝著這個年輕男人微微一笑,“因為,他殺了我重要的朋友,所以我也送他至黃泉!”
這番話不但驚呆了她面前的這群平民,連陳七也呆了,陳七望了望蘇顏,似乎剛開始計劃不是這樣的。
而蘇顏說完這番話,頭也不回地朝著一旁的飛行器走去。
飛行器上,陳七忍不住問:“小姐,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顏盯著窗外模擬出來的天空,微微一笑:“不論是陰謀還是陽謀,那都是政客的手段,這不是我擅長的東西,比起政客,我更願意成為一個戰士,一個“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戰士,我不想去玩弄權術,”她伸出手,合攏五指,緊握成拳,“只要我擁有足夠的力量,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會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