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把阿膠拿出來。還有前幾天我讓你們炮製地那兩罐子。一塊取來!”
兩個夥計也聽到了剛剛那句縣衙。誰也不敢怠慢。答應一聲便放下抓了一半地藥往裡頭奔去。這時候。那兩個客人卻不依了。其中一個一拍櫃檯就怒聲喝道:“你們是怎麼做生意地。這總有個先來後到。這衙門裡頭要地是補藥。咱們可是要抓藥回去給人治傷。你們懂不懂規矩!”
一聽這話,陪著來的那差役頓時火冒三丈。這些天被新知縣收拾得服服貼貼,在外頭也不敢過分強橫霸道,但這回他陪著來的可是縣太爺身邊的大丫頭,指不定就是未來的正頭姨娘,豈能讓個衣著寒酸的泥腿子給衝撞了?
當下他不問三七二十一,疾步走上前去打量了一番便冷笑道:“抓傷藥?你家裡什麼人受了傷,為著什麼受了傷?是打架鬥毆還是尋釁滋事抑或是乾脆就打殺了人?居然對縣衙裡頭的人說三道四。你好大的膽子……”
“徐大哥,一丁點小事不要計較了!”琥珀見那差役越發兇狠,只得無可奈何地插話道,“咱們不過是來取東西的,晚上一時半會不打緊。人家既然是來抓傷藥,你便讓一讓吧!掌櫃地,先給那兩位大哥抓藥,咱們等一等。”
她那風帽戴得低,掌櫃只能看清那服色裝飾。卻看不見頭臉。此時聽這聲音便暗自斷定是美人兒,少不得嗟嘆縣太爺這屋裡人竟是如此通情達理。人家既發了話,他便對那猶自氣不過的差役陪了笑。趕緊打發了兩個夥計趕緊抓藥,又親自搬了椅子過來請琥珀坐下。
雖然琥珀打了圓場,那其中一個抓藥的客人還想多說什麼。卻吃另一個一手抓住,只得恨恨地閉了嘴,兇狠的眼神卻仍在那差役身上轉悠,間中也朝琥珀瞥過去兩眼。及至看到那掌櫃又殷勤地捧了茶送給琥珀,他頓時低聲嘟囔道:“就知道巴結官府!”
此時天上的雪愈發大了,由於天黑,路上也愈發冷清,就在兩邊還算消停的時候。那抓藥的夥計忽然驚咦了一聲。隨即抬起頭來詫異地問道:“兩位客官,這藥方子的分量似乎不對。瞧著像是傷藥,但其中幾味藥似乎分量多了些。這若是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那掌櫃一聽人命也是一驚,疾步上前從那夥計手中一把搶過那藥方子,低頭一瞅便念道:“當歸二錢、丹參三錢、紅花三錢、**二錢……”
琥珀見那兩位抓藥地客人面色鐵青,心中不禁一奇。這既然是抓傷藥,萬一有事便是非同小可,這掌櫃地仔細審一審方子也是平常。可聽著那一樣樣的藥名分量,她的面色漸漸凝重了下來。直到那差役堪堪唸完一整張紙地時候,她忽然站起身來。
“這藥方可是叫做千丁方?”
小南山藥鋪的掌櫃自忖平生見過的方子幾乎上萬,可這千丁方三個字卻從來沒聽說過,當下便犯了嘀咕。可扭頭一看,其中一個面色不善地髭鬚客人這會兒竟是變了臉,正死死瞪著那位發話的女子直瞧,他不禁更是狐疑。
那髭鬚漢子片刻就面色如常,隨即沉聲問道:“這千丁方乃是在下家傳秘方,姑娘怎生得知?”
“家傳……”此時此刻,琥珀緊緊抓著手中的絹帕,只覺得一顆心幾乎跳出了嗓子眼,整個人更是頗有些透不過氣來。良久,她終於從那種極度的震撼之中回過神,這才勉強解釋道,“我只是以前聽說過這方子,想不到時隔多年還能聽到。掌櫃的,這方子沒錯,就是治外傷所用,你給他抓了就是。”
那掌櫃瞥了一眼那個呆若木雞的漢子,這心裡就更納悶了。然而,活了大半輩子的他更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沉默,遂趕緊指揮夥計抓藥,手腳麻利地包紮好遞了過去,又用戥子稱了幾塊碎銀子找還了錢,催促著那兩個怪客走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