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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他便聽到隔壁那邊的聲音陡然之間大了起來。

“那位狀元公這次還真是走。會試的時候是楊大人主考。難遇見一個泰和來的同鄉。文章又做的錯。自然是高高取中了。而這次殿試皇上親自閱卷。聽說恰巧在之前夢見白鶴展翼。偏生這位曾狀元的名字裡頭又有一個鶴。於是便從第二提拔上來。欽點了狀元。那位原本定在頭名的反而成了榜眼。要這考試不但的看才學。還的看運氣。”

“話也不是這麼說。天看榜的時候不是有人說了。那位狀‘當初是兄弟同中舉人。結果他先留下侍奉父母。兄長中了進士不多久卻去世了。他又要供養父母嫂子。結果此次年近不惑方才高中。這也是好人有好報。再者。進士的名次固然重。但更要緊的是出仕之後是否紮紮實實做了事情。科舉拔魁首固然是好。但要說青史留名。卻還看以後。”

“廷益你還真是

的開。不過話說回來。二十出頭便中了進士。即便了上一科的探花郎和那張元節。但咱

這一科進士中你也算年輕的。兄弟我可比你年長十歲。咱們等著青史留名。給咱們浙江士子好好長一回臉。”聽到這麼一番話。張越頓時莞爾。心道這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他還沒開口。萬世節則是眉頭一挑直接笑了起來:“話說回來。我之前忙瘋了。竟是忘了殿試。你們誰知今年的殿試是什麼題目?”

同桌的員外郎崔範看了看主事吳元。這才笑道:“這次殿試題目是如何效法堯舜無為而治垂拱而治。”

張越之前也沒去注意;是什麼題目。一聽是考無為而治垂拱而治。他不禁在心中思量了起來。雖

今來皇帝大臣都很喜歡拿著這一條當作目標。可即老學說治國的漢初。也不可做到真正的無為。而且。朱又是北征又是開運河又是遷都。如今又是開海禁。怎麼忽然挑了無為而治作為殿試的題目?

這時候。隔壁的包廂中的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卻是有人在說朝廷重邊事輕民治。重武輕文。更有人憤不平的說勳貴坐享勳田成百上千頃。而文官則是勉強只靠俸祿求一個溫飽。說著說著。那言語自然免不了偏激。漸漸就有人提到了一個張字。

“英國公三下交趾四定安南。以功封英國公也就罷了。可他的兩個弟弟俱以功臣子弟封了高官。再看看張家另一支徵交趾平倭寇功封了一個陽武伯還不算。其餘的子弟都是年紀輕輕就出仕了。只看張元節如今升官的速度。只怕不到而立就能當上七卿。究竟是武家出身不像真正的儒門學子一味知道殺人不仁恕。哪裡知道體恤百姓。還有杜宜山杜學士。如今也閣了。想他新入仕到現在不過五年。還不是附庸張家爬的飛快。”

“子英杜學士不單單是

先而且為人處事向來光明落。你這話說的過了。”

“廷益你莫不是上次見過那位小張大人。也想借人家的光?你敢說杜宜=不是因為他那個貝女婿兼的意門生方才入的閣?”

聽到有人說起家張越便皺了眉。卻沒有十分放在心上。畢竟那話雖說不好聽。卻不過是發發牢騷待到人家說起他只知殺人不講仁恕。他更是一笑置之。一家哭好過一哭。他本就望能討好所有人對於此種評論卻是所謂。然而聽到那個說話的人居然纏槍夾棒的指摘自己的老岳父頭上。他就再也忍不住了的站起身來便往外走。

他這一走。崔之和吳元不禁面相覷。幾個正快朵頤的書吏也慌忙停下了筷子。此時此刻。萬世節便跟著站起身。對眾人做了個手勢:“大家少安毋躁。他必定是到隔壁說理去了。咱們在這兒等著。他一會兒準回來。”

出了包廂。越就直來到隔壁包廂門前。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門。不多時便有人開啟了門。他放眼一瞧。見裡頭大約是五六個書生。除了于謙之外都不認識。

見所有人都往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