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襲人搖搖頭。問郭桓道:“你打算怎麼做?咱們兩個人的力量太弱了,就是你個人武力再強。也起不了什麼用。”
郭桓躊躇了一會兒,像是在權衡思考。片刻之後,他調轉馬頭,道:“我們去軍營。”他一邊縱馬前行,一邊解釋道:“這一批,應該是真正聽命於他們人手中的**成了。雖然我剛剛沒有發現嚴令武,但想來軍營此時管理必然鬆散,容易混入。”
“耿帥是忠心之士,不應該受制於小人。”郭桓道:“再者,我師父好像提起過,耿帥曾經幫助過他。雖然我師父說起的時候語氣有些不好,但他肯定不希望耿帥就這麼栽在這裡。”
這一次,可是謀逆大罪。
若耿帥不能挽救地做些什麼,那耿家一門的下場可想而知。
郭桓想要這麼做,花襲人自然沒有反對的道理。
兩個人在黑夜中騎馬奔行了約一個多鐘頭的時間,郭桓停下馬,面對著一片燈火閃爍下越發黝黑的大營,對花襲人道:“我們到了。”
黑夜之中,佔地方圓好幾裡地的軍營粗看沒太多異常,但細瞧之下,便能發現有絲絲不對勁兒。花襲人不是軍陣行家,所以這“不對勁”也僅僅是她的感覺,其他的她也說不上來。
“我們弄來兩套軍服,混進去。”郭桓道。
只是經過這一晚,郭桓也看出來了,花襲人根本就是個膽大好攙和的。因而他也沒勸說花襲人在外面等待。不過,花襲人並非一般閨閣女子,也輕易不會給他添麻煩,反而能給他一些助力就是了。
郭桓對花襲人點點頭後,幾下竄入一個營帳。片刻之後,花襲人便見一個若隱若現的黑影回來,正是返回帶著所需軍服的郭桓。
兩個人直接將軍服套在外面,穿上半身皮甲,拿著長槍,散了馬兒,由郭桓領著,躲避了最外面的崗哨之後,便大搖大擺地開始在軍營中行走了。
郭桓是在這裡面待過的。
他輕易地應對幾次盤問。但越來越靠近中軍帥帳之時,盤問就異常頻繁了。
“軍營之中,禁止四處走動!”終於,兩個人在距離帥帳幾十丈的時候碰了壁。那名呵斥他們的小軍官直接就將手按在了刀柄之上,沉聲喝道:“回去!不然,立斬不赦!”
“啊!是!”郭桓彷彿是才清醒一般連連告饒,拉著花襲人開始折返。
看來,這中軍帥帳處守衛森嚴,實在不能輕易靠近。
硬闖,肯定是不行的。
“怎麼辦?”郭桓和花襲人二人對視,彼此眼中都寫著一樣的問話。
中軍帥帳就在幾十丈之內。
但就這幾十丈,便見足足有十來撥人在巡邏守衛,根本不容有任何未經允許之人靠近。
“要不,去製造些混亂?”花襲人道。
“沒用。耿帥若是情況不妙,就算是再大的混亂,這裡的守衛只會更加警戒,絕不會擅離職守。”郭桓搖頭道。
兩個人站在暗處,一時沒有太好的辦法。
花襲人正積極開動腦筋,並同同樣積極起來的花芽在探討辦法之時,突然發現侍衛中好像有一人身影有些眼熟,不禁定睛去瞧。這一瞧,她當即眼睛一亮,拉了一下郭桓,從暗處走了出來,正色往一個方向走去。
郭桓不解,卻也不敢怠慢,忙跟了上來。
花襲人直直走到一隊侍衛的小隊長模樣軍官面前,沉聲道:“奉嚴將軍手令,進去探視大帥,請准予通行!”
同時,她隨便摸了一個牌子放在手中,展示給那小隊長看。就在小隊長辨認時候,她低聲聚音向那隊長說道:“柴大哥,我是花襲人,讓我們過去!”
這名十人小隊的隊長,居然正是去年加入軍中的柴通。
花襲人怎麼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