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連連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是我先追著雪果兒跑了半個果子山。那傻兔子也跑不動了,才被韓公子碰上了個巧。”
“就算按照獵場上的規矩,雪果兒也應該算是我的獵物,是吧,爹?”任少容向在一旁品茶閒坐的任平生尋求支援,嬌聲問詢。
任平生沒往別處想,見到任少容期盼的俏臉,神態柔和下來,含笑道:“的確。那小兔子的確應該歸容兒所有。”
“就是就是。”任少容得到支援,眉笑顏開。
清和郡主見任少容沒心沒肺的,心中鬱結,也不好多說,但還是不肯放棄,問任少元道:“然後呢?你打探清楚了,那南順侯是什麼時候過去的?”
她說著,給了任少元一個警告的眼神,暗含著責怪。
任少元忙道:“南順侯同我們打個照面就往他那莊子上去了。與我們並未來得及多說什麼。後來兒子也問了莊子上的人,說原來薛家莊子,如今的韓家莊子,早在一入冬農活一停的時候就破土動工了。地基已經挖了差不多了的。”
也就是說,人家是真有事兒。
清和郡主聞言稍微放心了些,眼刀刮過花襲人一下。意有所指地道:“真的是巧合就好。”但那個韓清元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任少容過去的時候出現。又偏偏替任少容抓住了兔子,清和郡主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太巧合了些。
這麼大冷的冬天。外面冰天雪地的,兔子不在洞裡待著,出來做什麼。
若是有人有心,這一個巧合花不了什麼功夫,就能給佈置出來的。
花襲人捱了這一個眼刀,很是不爽。
看自己做什麼?
該不會這位郡主以為是自己通風報信,將任少容要去莊子上玩的訊息賣給了韓清元,然後韓清元另有所圖,就設計了這一切巧合?
她花襲人有沒有這麼無聊!
花襲人眼珠轉了轉,輕輕一笑,偏過頭問任少容:“容兒妹妹,你是不是在離葡萄架不遠的地兒遇上南順侯的?就是中秋前我們去摘的那片葡萄架。”
清和郡主美目當即一疑,端著茶杯的受頓了一頓。
任少容聞言想了一想,遲疑地道:“好像是的?”她不太清楚,就問任少元:“那旁邊是不是葡萄架來著?”
任少元點點頭。
葡萄架子與其他的果樹都有很大的區別,就是落光了葉子,也十分好辨認。
花襲人見狀,笑容滿意地道:“那就是了。”她頓了一頓,肯定滴道:“這麼一看,南順侯會到那裡去,也不是沒有緣故的。”
“襲兒是知道些什麼嗎?”清和郡主眼神閃爍,語氣和緩,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任少容他們也都有了些好奇,看向花襲人,等著她解釋。
花襲人沒有故作姿態,嘆道:“我這個義兄,實在不是個能狠下心腸做決斷的人。他救起落水的薛大小姐是偶然,知道那是薛家人之後,一度刻意避著薛家過……至於後來又發生了與薛家定親之事這些,其中的是非曲折也就不說了……”
花襲人頓了頓,輕嘆道:“而後來街頭巷尾流傳的,說他們兩個之間有情,說南順侯為了薛大小姐願意舍掉爵位……”
“這些流言,如今我義兄繼承了爵位,薛家則沒了人,再回頭看只覺得分外荒謬……但其實卻是真的,並不是流言。”
“啊?”任少容瞪大了眼睛,詫異地道:“怎麼會是真的?不可能的吧?”
“是真的。”花襲人道:“那天,我們在果子山摘葡萄釀酒,韓清元就同薛世淨約在一旁不遠的林中相會的。就在那日,我清清楚楚聽到的。”
“而後,就是夜裡他被薛大公子騙走捉住,他的小廝到咱們莊子上來找我幫忙想法子那些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