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年前,在那將軍府的殿上,在那鳳凰閣的酒樓中,我可是羨慕你的緊,可是現在。。。”蕭衍負手悵然,脫口道,“我不羨慕你,因為便似你說的那般,你魔宗道衍,不在這紅塵之中,沒有被俗世所染,自然能通達心性。”
“。。。”道衍沉眉不語,雙目緊緊看著面前的道士。
“而我不同。”蕭衍眉色一轉,笑道,“我從小便被這俗世所困,身負仇怨,又存恩情。你能看透這恩怨,皆因你有這能力有這神通去點破這樊籠。而我,武藝平平,資質不達,只能跌跌撞撞,一步一步的去看破這俗世的塵埃,找到自己的歸宿。你與那昭儀,兩情相悅,便只有這佛戒隔閡,一念悟透就是白首攜老。而我與川兒,卻是朝夕相伴,爭吵照料,換來的情愫。我二人既不互相逼迫,也能互相扶持,便是大鬧武林,爭奪天下,我二人也生死不離。所以。。。。”
說到最後,蕭衍單手提刀,鞘指白僧,雙目一凝,喝道,“你這和尚開啟始便生在了紅塵外,自然能看破恩怨。而我,自小便在這紅塵中!若是藉故逃離此地落入空境,那便是否定了我二十年來的一切,生父養母,恩師故友,知己情緣,喜悅傷痕,我又怎能撇下?!”
話罷,足下怒踏,裂石破土,身法急閃,眨眼便至,“來吧!和尚!”
“師傅,接杖!”竺道生看的一驚,趕忙雙臂沉勁,力送禪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你。。。”道衍聞言一愣,還未再思,蕭衍提刀已殺至身前,“也罷!來吧!”和尚怒喝一聲,點足迎上,袈裟橫掃,接過那百斤禪杖。
十年寒暑,春秋流水,二人此刻,已然是世間登頂兩大高手,只一眨眼,寒刃禪杖相交,轟然空冥,勢如開天,石碎階沉。一僧一道,身法疾行,彼此如影隨行,拳腳沉勁,掌風凜冽,呼嘯如龍,壓得場下的眾人丹田難提,掩鼻遮面。
“快看!是魔宗白僧,道衍大師來了!這下那惡賊可有了敵手!”俠客門的弟子朗聲讚道。
“好傢伙,如今大唐的兩大高手,魔頭蕭衍和神僧道衍,這二人在臺上鬥得你來我往,其他人又怎能插得了手。。。”一長歌坊的弟子看的目瞪口呆。
“如今離盟主被那賊廝困住,若是替他解開穴道,引得二人聯手,定能擒殺那魔頭!”凌雲堡的幾個好手私下商議著,可抬眼望著場上,二人惡戰累累,都得難解難分,卻又有誰敢上臺助拳?
眨眼,那蕭衍單掌持刀,手腕幾轉,寒光乍現,眨眼間分出十餘虛影,不知所斬何處。而那道衍和尚的禪杖開合縱橫,起落深沉,舞得周身丈許不存一物,便是那修羅心的刀氣襲來,也穩穩的擋在了禪杖之外。
“世人有云,魔宗白僧當年孤身獨闖含元殿,力敵李唐三大高手,千軍莫敵,已然是亙古罕見。”南宮煙運氣調息,退到場外感慨道。
“沒想到,八年之後。”紀子寒扶著女子,點頭道,“修羅黑袍的神通也登天達地,到了這鳥瞰世間的境界。”
“這二人今日動起手來,可謂百年間難得的一戰。”花召奴緩緩起身,退下臺來,心中也知這蕭衍掌下留心,僅是破去自己的護體真氣。
抬目看去,盞茶之間,二人已然過了百餘招,那魔宗白僧內力猶如浩瀚江河,歸那九州八荒為一,拳拳勢如分山,掌掌猶似催嶽。一步一招,金剛怒目威儀,禪杖四方橫掃,白袍袈裟激的塵土飛揚,渾然不落周身一粒。
再看那修羅黑袍,丹田已化,百穴通脈,自成滿天星辰斗轉玉虛。足下飄搖,身法無影,星位詭步難料虛實,招式驟變猶如鬼魅。一刀一指,煞氣攝魂透神,寒刃斬斷因果,漆**袍舞的梅雨似止,悄然不惹袖袍幾片。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好和尚!再接我一指!”蕭衍足下一轉,躲開沉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