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離省體育場的武生班在喬司奇的帶領下一路奪命狂飆,最後也不知道又鑽進了哪條小巷。
之前在三環附近還可以說不算絕對的市中心,可現在都二環內了,喬同學還能完美避開所有主幹道、寫字樓、步行街、商業區等等,準確找到這種極富年代感的民宅小巷,而且一找就是連續一片,車在裡面穿梭起來就沒完了,時光彷彿一下子倒流幾十年,戰友們也是打心底佩服的。
不知是武生班運氣好,還是喪屍們都集中到寬闊地帶或者高口大廈密集的商業區去了,這一路上小夥伴們再沒遇見成規模的喪屍,偶爾零星幾個,一腳油門也就擦過去了。
這時已是正午,天氣卻突然晴轉多雲。
吉普車和轎車一前一後,行駛進了一個城中村。都是老樓,外牆斑駁,加上亂搭亂建,早看不出本來面貌。樓與樓之間捱得很近,再算上亂堆亂放的雜物,垃圾,能通行的寬度甚至不到三米,一輛車勉強可以,但寬如喬司奇的吉普,還得把車速放到最低,小心謹慎地往前蹭。
很不幸,即便這樣,車頭車身還是輪著番的刮,在垃圾桶上,三輪車上,甚至不知道里面醃的什麼的大缸沿上,留下牧馬人亮紅色的油漆。
“你們說喬司奇他爸知道自己兒子開的是碰碰車嗎?”眼見著又一個藍色塑膠桶被牧馬人頂飛上天,宋斐收回視線,感慨萬千。
“肯定不知道,”週一律壓著車速,跟在牧馬人後面,“否則應該給他買輛坦克。”
“為什麼不是沒收殺人工具反而還要增強殺傷力?”趙鶴壓下鄺野大腿,身體前傾過來插話。
週一律嘆口氣:“還沒看出來嗎,那就是個慣孩子的爹,就差沒給喬司奇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了。”
“我要是他爸,直接吊銷他駕照!”高難度姿勢橫塞在後排四夥伴懷裡的鄺野渾身上下就嘴能動。
傅熙元:“那也太便宜他了,我要是他爸,先一頓胖揍,再沒收駕照!”
吳洲聽到這裡,終於耐不住良知的煎熬:“我覺著咱們可以仇富,但不能背後占人家便宜吧……”
一直饒有興味聽著的宋斐,聞言捂住胸口,語帶認真:“經你這麼一說,良心是有點痛……”
週一律白他一眼,看著那臉上強忍的笑,剛想說你就裝吧,忽覺餘光一暗,本能回過頭來!
只見不知哪刮來的一件藏藍色工作服,正貼在擋風玻璃上。
週一律虎軀一震,手忙腳亂去開雨刷器,動作十分慌張,動靜也很大。
宋斐被嚇了一跳,等看清擋風玻璃,哭笑不得:“一件衣服而已,不至於這麼害怕吧。”
“你不懂,我現在只要看不見喬司奇那破車,我就心慌,總覺得……操!”
話沒說完,雨刷器已經把衣服刮下去了,而視線一直沒敢離開擋風玻璃的週一律,幾乎是在視野清明的瞬間就發現喬司奇已經停車,於是腳下比大腦更快給出反應,一腳剎車到底!
轎車隊小夥伴們無一防備,全被猛閃了一下。
有宋斐這塊定山石坐身上的戚言受波及最輕,也回神最快,可下一秒就瞪大眼睛,連身上齜牙咧嘴的bf都顧不上了,猛然伸手過去抓住週一律要按喇叭的手:“你瘋了——”
在這裡按喇叭簡直就是告訴喪屍,快來抓我呀。
週一律在吼聲中清醒過來,甩開戰友的手,換擋,倒車!
戚言這才明白週一律為何要按喇叭——前面的紅色吉普正緩緩向後倒!
作為司機,面對這種毫無道理的倒車,甚至很可能是溜車,按喇叭是本能反應。
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喬司奇倒車的原因——正前方,一輛大型廂式貨車已駛入這條小路,迎面而來且看架勢沒有任何退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