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賺了——明明作為人的自己掛了卻又作為貓活了過來,白撿了九年多的時光不是賺了又是什麼。
是啊,賺了,白撿了九年時光。
莫博曉慢噠斯悠的往前走,卻不知道往哪裡走。不過不知道往哪裡走也不算不上什麼事,反正作為一隻貓他什麼也不用做,時間大把的有。
還是曬暖吧……
悠達了一會兒莫博曉就不想動了,隨便找了一處能曬到太陽的地方就躺下來了,然後一覺睡到天黑,被夜風凍醒——對於長毛貓而言,凍醒其實也是一件挺不正常的事的。但現在就算被凍醒莫博曉也得認著,誰讓他明知道自己身子骨不如從前還作死為了清淨跑到天台上曬暖睡覺。
以後還是老老實實呆在行宮裡睡覺吧……
莫博曉不知道多少次對自己如此說道,但到了時間還是會忍不住跑出來。沒辦法,雖然他現在所有的生活習性都像是一隻再正宗不過的貓,但畢竟曾經跟是人,把這些年的時光按到他人類的殼子上不過三十歲出頭,雖不青蔥但也正是青壯,他還做不到讓自己的思想和自己的殼子一起老齡化。
所以晚上就是要浪啊!新的一天是從天黑開始的!
莫博曉一秒鐘忘記剛才要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行宮裡安享晚年的決定,蹦躂著爬樓梯出來,先爬上樹然後才跳上牆頭——雖然現在他晚上的出行已經算不上是巡邏領地了,但逛一逛溜達一下也是好的啊!
晚上浪的貓從來不會少,莫博曉溜達著溜達著就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隻貓在角落裡撓著什麼,仔細一看才知道是蛇。
蛇?
莫博曉停下腳步,在北方平原地區蛇還是挺少見的,停下了蹲在牆頭饒有興致地看。而地下的那隻貓發現莫博曉只是抬頭看了眼,然後就接著玩蛇了。
嘖,這麼多年好像還沒啃過蛇啊……
莫博曉就那麼看著那條不過手指粗細的小蛇被地下的那隻貓玩壞了然後叼走,饒有興趣地舔舔嘴巴。這麼多年能吃的不能吃的他也是吃了不少,但還真的沒吃過蛇,現在有點想嚐嚐試試。
不過怎麼多年朕真的沒吃過蛇嗎?莫博曉疑惑了,雖然北方蛇少但他應該沒有人品差到在外面浪了快十年還沒碰上過一條的的吧?所以說吃過了?
管他呢,吃沒吃過就那樣吧。以前他還是人的時候去過熱帶那邊,那裡的烤蛇才是真絕色,由其是蛇皮,好吃爆棚!
不過反正都吃不到了還想它幹啥。
莫博曉舔舔鼻子,暴躁地勾了勾尾巴尖,很不滿自己這種像老年人一樣記不清近期的事情卻總回憶從前的狀態,這種狀態簡直能把他逼瘋——明明他的意識還是人類青壯年的活躍,但大腦卻已經隨著身體開始老化,就像劊子手的鈍刀子,不會馬上致命卻一步一步……
一步一步是爪牙~是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面上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是魔鬼的……
臥槽!有毒!
莫博曉一爪子糊在自己臉上,感覺自己整隻貓都不好了,也顧不得感傷什麼亂七八糟的了,只想趕緊把腦子裡那玩意兒給清出去,不清出去那就等著被洗腦吧……
然後莫博曉就被洗腦了,抬爪都是按照節奏來的。
說起來朕這樣子好像是廣場舞老大爺啊!莫博曉抬爪,再抬爪,想起來早上經過那邊的一個小廣場時看見的廣場舞了。那個小廣場是真的小,但附近有兩個居民區,跳廣場舞的中老年人特別多,那麼一小塊兒地方根本不夠那麼多人跳。但是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天。朝人民點子多,方陣站不下那就圍圈,圍成圈,圈套圈的最裡面站個領舞不就好了。
點子是好點子,但一旁經過的人/貓可就不這麼想了啊,小廣場就一個擴音器就能讓跳廣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