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本人都不在意,那麼自己又何必多操心,可是一路走來,只覺得空氣中更加的森寒,流皓月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如果不是這周圍的擺設,她還真的以為自己身在陰曹地府呢,丫丫的,這裡哪裡像是太子住得寢殿,整個就一冷宮,而且是名副其實的‘冷宮’,凍得她全身都在打哆嗦,甚至比起外面的溫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就算是這蝕月殿沒有生炭火,但是也至於溫度如此之低,最後,流皓月明白了,也差點失控的暴跳起來,看著那用著金器盛放的巨大冰塊,就那樣招眼的佔據著偌大內殿的各個角落,無私的在這本就冷的刺骨的天氣裡,散發著自身的霜寒。
“你在屋裡放冰塊?”失控的撥高音調,流皓月一副看神經病的模樣看著面色沒有異常的百慕瀝,丫丫的,這個傢伙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精神失常了,不取暖就算了,居然還給自己降溫。
“習慣……。”甚至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望著那陪伴了自己十年的金器,那樣的溫度已經融入骨血,半刻都不能分離。
“你……。”是不是正常人啊,話音到了嘴邊,卻被嚥下,只因一道強勁的內力打到了自己的後腰,流皓月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後面垂首俯身,一副恭敬態度的小安子。
剛才應該不是他偷襲自己吧,他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而且還是個太監,可是,水眸危險的一眯,丫丫的不是這個腹黑的小太監還會有誰,人不可貌相這句話自己在碰到他之後就該知道了,只是沒有想到一個年幼的小太監會是如此的深藏不露。
“怎麼了?冷嗎?”感覺到她的不對勁,百慕瀝疑惑的轉身,看著那青白交錯的小臉,打量著她身上裹的厚厚的狐裘,她看起來是極怕冷了,這裡對於她而言,怕是勉強了。
“百慕瀝……。”靜靜的抬起水眸,望著那俊臉隱隱透著青色,牢牢抓著自己的大手更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顫抖的,無聲的嘆息在心底彌散,即便是身強體壯,習武的男子,長時間呆在這樣的低溫裡,也是回承受不住的。
自由的右手撫上狐裘,小手一拉,那緊緊裹在自己身上的狐裘就聽話的散開,小腿邁動,纖細的胳膊朝著那頎長的身影搭去,剎那,帶著隱隱暖意的柔軟便將兩人環繞。
“你若是真的生病,我也不會遵旨照顧你……。”身子一貼上那單薄的玄衣,流皓月不禁一陣哆嗦,天殺的,好冷,外人若是不知道情況的,怕是要以為身中寒毒的是他百慕瀝了。
百慕瀝神情一僵,感覺到那柔軟的嬌軀輕輕的靠在自己的身上,那莫名的馨香和暖意讓他不由的呼吸一窒,下意識的大手一推,就將那嬌柔的身子狠狠的推倒在地。
然後,然後,冰冷的殿內就是死寂的沉謐,那樣死一般的冷硬也不覺讓人心生不安。
伴隨著淺淺的溫暖離自己而去,百慕瀝的神智才慢慢迴歸,眼神沉暗的望著那狼狽到底的小人,歉疚的不安在眸底閃爍,想要上前,卻發現兩務腿就像是被灌了鉛似的定在原地。
而流皓月,則是鐵青著一張小臉,惡狠狠的盯著那忘恩負義的傢伙,該死的,她才是神經搭錯了,才會想不開的去心疼這個一點也不值得她關心的混蛋,唔,她的小屁股啊,快被摔成八瓣了。
而即使是反映靈敏如小安子,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愣在原地,可是看著好似石化的百慕瀝,才嘴角一抽的趕忙上前,彎下身子將那個在心底不停詛咒的流皓月給扶起來。
“公主,你沒事吧?”一剎那的欣喜還沒有傳至全身,就被殿下這烏龍的做法給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這古靈精怪的公主嬌嬌弱弱的,這一摔,怕是摔得不輕。
“誰說我沒事,我有事……。”一字一句的從齒縫中蹦出,那咬牙切齒的語氣像是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咬掉某人的肉,“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