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清秀的一張面孔,真正少有,眉宇間有點憂鬱,觀其笑容,仍不失開朗,端的是個美男子。
只聽得他笑道:「漢斯,你在幹什麼,偷偷拍攝?別亂搞了,我還有大堆講義要準備,走走走。」
影片在此間中斷。
吳琪睨著漢斯,「你毋須修理,你已病入膏盲。」
漢斯喃喃道:「知恩不報是人類天性。」
第二天,在辦公廳內,吳琪攤開電話,三三頭是歐洲英國的電話,她撥了過去。
通訊螢幕上首先出現的是一位金髮碧眼的傳達員。
吳琪說:「請接劉之良先生,我名吳琪,請告訴他,我是漢斯的新主人。」
傳達員含笑說等等。
不到三秒鐘,映像便接過來。
正是那英俊的男子,「吳小姐?我便是劉之良,漢斯那傢伙好嗎?」
劉君那一分憂鬱已經散盡,很明顯,他已經開始新生活,吳琪為他慶幸。
當下她笑答:「漢斯很好,謝謝你。」
「吳小姐怎麼知道我是漢斯的舊主人?」
「我自別處打探得來。」
「我很想念它。」
「看得出來。」吳琪微笑。
「吳小姐,下月我將返來公幹,可否讓我見一見漢斯?」
「當然可以,不然我不會同你聯絡,請到舍下喝杯咖啡。」
「好極了,屆時再聯絡。」
「對,你有沒有發覺漢斯什麼都好,就是有一個毛病?」
劉之良笑,「它有時會熱心過度。」
到時不乏話題,兩個年輕人都笑了。
一年後。
一切進行順利,吳琪與劉之良一見面便知道千里姻緣一線牽是怎麼一回事,蜜運數月,便決定結婚。
又一年後。
他們搬到一家較寬敞的公寓,劉之良為著妻子,已調回本市工作,漢斯仍然是他們的生活助理。
又再一年。
吳琪生下一對孿生兒,一男一女,她堅持採取天然孕育及生養法,做了母親之後,照常工作,家中大小事宜,統共交給漢斯。
今日,劉宅是一家四口的幸福家庭。
沒有人有怨言,除了漢斯。
早晨,它老大不願意的打理日常家務,開口便向女主人抱怨:「別的機械人都是一對一,或是一對二,獨獨我特別命苦,一個服侍四個。」
吳琪當它的話如耳邊風,只管同丈夫說:「今天我七點才能回到家。」
劉之良答:「那我早些回來照顧孩子。」
漢斯咕噥,「講得好聽,沐浴餵奶都是我,抱著說故事卻是你。」
劉之良笑,「漢斯你一日比一日嚕囌。」
「真的,」吳琪也說:「漢斯,人類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你要當心。」
氣得漢斯什麼似的,那邊廂兩個嬰兒又齊齊哭起來,它便匆匆趕去安撫。
劉之良對妻子說:「漢斯語氣似我岳母。」
吳琪瞪他一眼,「你敢。」
劉之良笑,「我看你還是把好訊息告訴它吧。」
「不,我想給它一個驚喜。」
「明天新的生活助理漢娜會前來幫輕它的工作量。」
漢斯卻不知道。
它瞪著小床上的孿生兒,氣道:「從沒見過你們這般頑劣的孩子,一個一個來還不夠,乾脆擠在一堆出生,存心與我過不去。」
那對小嬰聽得出漢斯語氣不善,更號啕大哭起來,它只得一手抱一個,哄撮他們。
「早知今日,」漢斯憔悴地說:「誰撮合他們兩個,俗語說: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