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幾個媒婆大張旗鼓的到來,已經引起了村民們的注意。看到這麼多豐厚的嫁妝停在項家門口,好事的人一傳十,十傳百的,漸漸的項家的周圍已經圍了一條麵人牆。
“哎,你說這是哪家在向項家人提親呢?”
“誰知道呢,許是項家大孫子也不一定。”
“不對不對,你看那些可是聘禮啊。說的肯定是老大家那個丫頭。”
“誒,你說會不會是那個災星呢?”
“什麼,你不要開玩笑了,怎麼可能?誰家不要命了,想要將女兒嫁給他。”
“我看嫁到未必,但是可以入贅呀,你看他們家的人那麼能生,要是入贅還可以多多給家裡添丁進口呢。用完把他往旁邊一丟,那家裡還會有什麼事嗎?”
碰!彷彿什麼東西炸裂的巨響從旁屋裡傳來。
巨大的聲響也傳到了這群人的耳朵裡,四周皆是一靜!緊接著,眾人面面相覷眼裡滿是疑惑和八卦之火,緊接著一聲怒吼給他們一個勁爆的訊息。
“滾,你們給我滾!你們這兩個媒婆,以後你們要是再敢踏進我項家一步,進一次,我項德打一次。”
不久後,項家的大門被開啟,兩個媒婆慌慌張張的走了出來,活像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洪水猛獸。
不久之後,一個瘦瘦的媒婆平靜從容的跟著走了出來,他們狀態迥異的情況引起了圍觀人探究的慾望,可緊接著一個魁梧的身型,出現在了大門口,哐噹一聲關門,厚厚的木板把一切窺探的目光擋在了院牆之外。
看著關上的大門和那幾個媒婆的模樣,有與他們相熟的婦人忙上前打聽情況,其餘人見狀無不豎起的耳朵,仿若無人狀。
“誒呦,這不是趙姐姐嗎?您今天過來是為誰說的親呀,我看整個鎮上就你能為那些大人們說親了吧。”聞言原本還有些驚魂未定的趙媒婆看來身邊這個婆子一眼,立刻就挺起了她的腰板。
“那可不,你看看,你看看,就這些可都是真金白銀聘禮,這要擱在尋常人家,都夠他們吃喝酒用個十年八年了。”說著還不忘往聘禮那個方向畫了一個圈。
“哇,誰家這麼大手筆呀!要是我女兒能攀上這親事,那可是她八輩子換來的福分。”
“哼,要我說就項家這窮酸樣,活該一輩子受窮。還把家裡的外牆修得這般好,我呸,他以為他是誰呀,走,我們回去。以後要想我給她家說媒,做夢!不對,除非他一家子在我面前磕頭認罪。”說著就帶著那些豐厚的聘禮走了。
“誒呀,趙姐姐,別走呀,我們村還有很多合適的小夥子呢,我孃家有個侄子……”
“哎呦,李媒婆,考慮一下我們家的丫頭不?”
“就你說的這些彩禮錢,都足夠娶十個八個媳婦了。”
“我侄兒今年17能吃苦……”
“我閨女12……”
……
這烏泱泱的場面,菜市場也不過如此了。
劉媒婆也沒有多說什麼,推說累了,就往鎮上而去了。
與外面喧囂的情況不一樣,此時的項家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後院裡的牲畜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個個驚恐的擠在一起相互慰藉。
“無事,都回去歇歇吧!”項德揮退了眾人,一個人坐在堂屋裡良久。
而項子明幾個小娃,則再次回到三叔的書房裡。
當然有一就有二,接下來一段日子裡,附近的媒婆紛至沓來,但無一不被請出了項家。
村子裡,關於項家趕走媒人的話題,更是一直居高不下,甚至有些不堪的謠言也蠢蠢欲動了,眾說紛紜中,毋庸置疑的是,項家不願給孫輩們說親,郝家掌櫃的準備招贅,李地主家準備給孫兒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