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緊要的樣子。而顧長康還在他們手中,她如何等得起?
明知對方這樣是掐正了她的要害,既然敢豁出命去竊取阮安南的機密,就一定不會放任顧長康的安危不管。所以,到最後無論他們說什麼,她都會照辦。
可是,又總擔心節外生枝。心裡又慌又亂,說不出為什麼。所以,交出機密前他們不將人放了,她就沒辦法安生。
站起身走到窗前,夜深了,黑絲絨的天幕散落零丁星子,也是東一顆西一顆的,寂寞又凌亂。
秦漫讓自己漸漸冷靜下來,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了章法,其實她和對方的籌碼該是對等的。立即編輯簡訊,每一下都指腹用力。
“什麼才叫誠心?顧長康不過我的搭檔。”
這樣的威脅應該足夠大了吧?
如果她不忌憚這條人命了,拿著換取更大的價碼遠走高飛,到時他們人財兩空,又能奈她何?
可是,對方狀似一隻老狐狸。竟然無動於衷。
她等不來簡訊,一夜未眠。
便開始胡思亂想,或許這個戰術行不通?
天快亮的時候朦朦朧朧的睡著了,都是亂夢,醒來後脊背生汗,是冷的。
接下來的兩日聯絡不上僱主,也等不來料想中的電話,秦漫的生活有些昏噩。越是這樣越不敢肯定自己手裡的東西值多少價碼,更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麼。
當一個人冥思苦想,卻忽然捉摸不定對方的時候,其實離敗下風就已經不遠了。
晚上喝的有點兒多,酒吧裡的音樂很大聲,拒絕了幾個人的邀請,搖搖晃晃的走出來,卻撞到了人。
低著頭,肺腑中一陣翻騰。伸手將人拔開:“對不起。”
她要走,卻被人抓住了手腕,手指很用力。
“沒事吧?”
秦漫抬起頭,“呵”一聲就笑了,這樣算什麼?陰魂不散,還是魂牽夢縈?她已經決意不再想他了,不想做個痴人說夢的傻子。可是,城市這樣小,三番兩次的碰到。這一回更是妙,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淡淡的香水味,乾淨清爽,很留戀。搖頭揮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離我遠一點兒,見到我也不要跟我打招呼,更不要跟我說話。”
阮江州低下頭看她,這個女人看來真的醉了。偶然的相逢,可是耀眼奪目,他還是一眼認出她來,就是那天趾高氣揚將他的車子劃破的人。
抬起她的下巴:“你不認識我了?我們見過?”
秦漫的視線有一絲迷惘,眼睛一下眯起來,像小狐狸一樣。微微貼近他,語氣堅定:“不認得。”
臉頰捱得近了,阮江州嗅到甜膩的酒香,清淡的VODKA。氣息又輕,又軟,將人都化掉了。薰染若醉,退離她遠一點兒:“用不用幫你叫車?”
秦漫從不記得阮江州是這樣的爛好人,閒事他從來都懶得管。
一下抽出手,一邊走開一邊嚷嚷著:“阮江州,你真是中邪了。”
前一秒阮江州也覺得自己這樣是中邪了,可是下一秒就改變了這樣的想法。兩大步追上來,精準的鉗制住她:“你認識我?”
秦漫眼睛裡蒙了一層霧,潮溼迷離的一層光。連眼前的年輕男子都成了模糊的一團影子,是她在做夢,當不得真。她稍微錯開了視線,異常艱辛的否認:“說過了,不認得。”歪著頭,一笑露出細白的牙:“那天聽你的女朋友這樣叫你。”
原來她還記得他。
阮江州不想多管閒事,可是喧囂中一個聲音,低低的,是他的:“住哪裡,我送你。”修指間的鑰匙輕輕晃了幾下。
秦漫緊緊盯著,一道絢爛的弧光。真是醉了,腦袋麻痺的厲害。一口拒絕:“你走開。”
走出一步,步伐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