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霄了,看到凌霄的那一剎那,她身上的諸多壓力和恐懼都蕩然無存了。
凌霄本來是可以早一點返回懸崖平臺的,但使用催眠術有很嚴重的後遺症,他必須要休息一下,等到很嚴重結束並緩和過來的時候才敢攀登巖壁。
“凌,你沒事吧?”簡妮從草叢裡爬了起來,焦急地迎了上去。
“沒事,都搞定了。”凌霄說道:“東西也拿回來了。”
簡妮看到了凌霄肩頭上的畫筒,不過她對裡面的畫並不是很感興趣,聽到凌霄說都搞定的時候,她激動地鑽到了凌霄的懷裡,將他緊緊地抱住。
簡妮湊唇過去,想給凌霄一個香辣的吻,可她很快就發現她和凌霄的臉上、嘴上滿是泥漿,只得放棄了。她可不想伸進一張滿是泥沙的嘴裡乾點什麼。
“你把他們都……”簡妮忽然想起了什麼,有些緊張地道:“你把他們都殺了嗎?”
凌霄搖了搖頭,“我用繩子將他們捆了起來,沒有殺掉他們。”
簡妮張大了嘴巴,驚訝得很,“你一個人對付了那麼多人,你甚至連一件武器都沒有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凌霄滿足了她的好奇心,他將事情的經過大致描述了一下,當然,最重要的使用催眠術的部分他是不會告訴她的。
“我的天啊,你是東方的蘭博!”簡妮激動得很,也不管什麼泥汙了,狠狠地吻住了凌霄的唇。
一分鐘後,兩人分開,各組呸呸地吐著嘴裡的泥沙。
不知不覺間,朝陽已經出現在了東邊的山巒之上,金色的晨曦照進海盜峽谷之中,森林裡的霧氣還沒散盡,但山頂平臺卻已經是大亮了,平坦的岩石地面上鋪著一層金子一般晃眼的光。
凌霄並沒有急著從山頂平臺上下去,而是選了一塊最平整的岩石,將那幅明朝油畫放在上面,仔細地觀察著。
沒有文字,沒有數字,只有古老的油彩,再次看這幅來自明朝的油畫時,他依然沒能從畫中瞧出什麼端倪來。
簡妮蹲在凌霄的身邊,觀賞著這幅油畫的同時也為凌霄和她自己準備早餐。她將剩下的兩份自熱米飯拿了出來,這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早晨,她得想辦法犒勞一下凌霄的胃。
凌霄的視線落在了鄭和手上的陰陽戒上,心中忍不住一片感慨和猜想。
玄機子傳授給他的陰陽戒最初的主人卻是鄭和,這點是他當初怎麼也想不到的。
“馬龍翼曾經說過,鄭和進宮之前是被淨身了的,但在第六次下西洋的時候卻有一次奇遇,結果被割掉的器官重生了,這也才有了他的後人和這幅世代傳承的油畫……有此奇遇,他難道不想給他的後人暗示點什麼嗎?”不經意地,凌霄心裡想到了這個層面上。
華人的家庭觀念是非常重的,家族裡面的有些技術或者秘密甚至是傳男不傳女。從這個角度來看,經歷了那麼神奇的事件,得到了那麼大的好處,鄭和肯定是會給他的後人一點什麼暗示的。
可是,這個暗示會在什麼地方呢?
情況還是沒有改變,凌霄隱約覺得這幅油畫之中藏著什麼重要的暗示,但他始終發現不了。
“凌,把早飯吃了再琢磨它吧。”簡妮將一盒自熱米飯遞給了凌霄。
凌霄一邊吃米飯,一邊看著油畫,一點時間都不浪費。
“那些武裝人員會不會逃走?”簡妮問,她很擔心那些武裝人員捲土重來。
凌霄笑著說道:“你放心吧,就算他們逃脫了他們也無法威脅到我們了,我把他們的武器和裝備都毀掉了。”
他已經從喬治沃華德的口中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喬治沃華德和山本大乃花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這兩個人和他們帶來的手下是生是死,他都不想去關心了。